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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走了羽林卫,却被自在门人反剪双手跪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孩子被划破咽喉……
血未流干,就已凝固,很快,又换上另一个孩子。
他们惊恐的哭声久久围绕在小将军的脑海,她紧咬牙关,生生咬下口腔一块碎肉来。
是她来晚了……如果她做得更好一些……
五百个人的鲜血,很快盛满了水箱,淹没了剑身。
天边亮起了日光,天亮了。
晨曦金光照耀着这一场屠杀,撒在堆成小山的幼小尸身之上,不知道这一幕,会不会让神明也闭眼垂泪……
剑身开始细微的地振动起来,发出嗡嗡嗡的振声。
小将军被吊住双手,缓缓由滑轮升到水箱上空。
她低头看脚下凝固的血块,血腥之气,她早已习惯,这次,却让她差点呕吐出来。
握刀的那人,似乎已经杀累了,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挥动已经酸痛的手臂,将刀逼近她的咽喉。
剑身忽然振得更响,那凝固的血液不知为何全然化解,重新流动成一个漩涡,越搅越急,带动整个水箱都开始晃动。
须臾,水箱壁开始崩裂,拓跋延寿急步跑近,阻止了那人杀她。
「够了够了!
」
他怔怔望着壁上的裂纹,然后踮起脚去看里面剑,又露出一些疯癫之态。
这时,姗姗来迟的摄政王终于到了。
他像个救世主一般,踏着晨光而来。
带着他新编的虎贲军。
盔甲上沾着肉末和鲜血,顺着盔甲边缘一滴滴落到地上,想来上山一路,也是浴血奋战。
虎贲军是一支骑兵,每匹马都是精良,铁蹄叩地,有踏破山河之势,军队之中,包裹着一辆囚车,车内锁着的,是观音奴。
拓跋延寿见摄政王到了,对身边护法一个眼神,护法立即朝天上放了一枚信号弹。
摄政王再次见到信号弹,不禁在心里大呼不妙。
这时,拓跋延寿已经跳上水箱,准备拔出雪姬剑。
等到雪姬剑面世,摄政王才彻底搞清楚自在门来燕的真实意图,皇宫兵器库在他这儿算是杂事,他是真没料到他从来没放心上的断剑,值得别人如此大费周章。
雪姬威力,素有得其可得天下之名,拓跋延寿握剑之后,如虎添翼,竟以一人之力,横扫虎贲军千人有余。
霎时,整个冶炼局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观音奴很了解自己的阿父,虽然隔得不近,但她明锐地察觉到了阿父的变化。
他好像已经走火入魔,内力紊乱,杀的人越多,剑的颜色就越红,就连阿父的眼睛,也红了起来。
眼珠越来越小,眼白由白转红,一点点吞噬着阿父的眼黑。
以人血熔铸……虽事半功倍,但从来有争议,难道……真如记载,以人血炼出的剑是邪祟……能噬心?!
观音奴看着阿父走火入魔的模样,急得汗如雨下,她奋力挣扎,可铁索之力,又哪是肉身可以挣断的。
她不觉急出了眼泪,焦急喊道:「阿父!
阿父!
」
虎贲军对拓跋延寿的包围,被剑锋一次次劈开,剑锋所到之处,如破开浪裂,血肉筋骨齐断。
摄政王再没有心思观察局势,虎贲是燕之精锐,他不舍得再折。
他抽剑,下马上前与之交手,可惜,兵器不敌,剑一接刃便被立刻折断。
摄政王只能赤手空拳上阵,攻势渐无,不得已步步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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