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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
我竟看到了我的尸体被半埋在泥坑之下。
抬起手,半透明的手掌让我恍然。
原来......人真的有灵魂啊。
我看向地上。
一夜暴雨,那个可怜的女人浑身是血,皮肤被泡的发皱发白,却没人发现她的踪迹。
这里是一处人烟罕至的废弃工厂,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被人发现我死了。
我漫无目的地在这世间飘着。
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到了中心医院。
容烟儿住了半年的医院。
她刚刚经历完一场与阎罗夺命的生死手术,双眸紧闭,还未醒来。
可大门刚一打开,一向冷静稳重的傅昀忱便一个箭步冲上去:“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
医生脸带笑意。
傅昀忱骤然松了口气,眼中泄出无法遮掩的轻松来。
医生拍着他的肩膀道:“幸好你们自己找到了肾源,不然......”
傅昀忱无暇去听医生都讲了些什么,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躺在病床上那个虚弱苍白的女人身上。
她虽然闭着眼,却似一只出淤泥而不染的娇莲,苍白地绽放着。
哪里像废弃工厂那支枯了的野尾巴草,干涸、脏污、令人恶心。
傅昀忱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
在床边守了她整整三天三夜,连他最舍弃不下的工作,都在医院处理。
直到容烟儿醒来。
和傅昀忱结婚五年,我就是那个传说中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家中的家务、饭菜皆由我负责,傅昀忱从不进厨房。
他说那玩意儿是女人做的,他不会。
可我却眼睁睁看着他为容烟儿熬了一碗浓稠的粥。
一口一口的吹凉,喂她喝下。
他们这样浓情蜜意了不知道多少天,容烟儿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
最先想起我的,居然是容烟儿。
她我见犹怜的咳嗽着,问道:“昀忱哥,你还没和嫂子和好吗?”
“这事儿,都怪我,我要是早知道那天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肯定不会缠着要你留下来。”
“只是,我在国外这五年,再也没有任何人给我过过生日,所以那天,才贪心了点......”
“嫂子她,一定很生气吧?所以才连过来看我一眼,都不肯......”
傅昀忱的脸越来越黑。
最后他才揉着容烟儿的脑袋宽慰道:“你别多想。”
“她明天就来看你。”
我忍不住笑了。
我明天要是真来看她,那她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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