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沅这样心情才好一些。
一边和赵静品尝着燕窝,一边说道:“娘亲,你上次说的话,女儿现在才算是明白了。”
赵静欣慰地看她一眼:“你且说说看,明白什么了?”
“女儿明白了,未来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就像这燕窝,若是我不争,他们便只管克扣我们的,争了,还足足多出一倍!”
赵静满眼慈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你懂得这些就好。
再过个把月就是年节了,等开了春就要去侯府上学。
到时候娘带你去做几身好衣服,许柔嘉有的,母亲都会一样一样给你置办,必不让你输给她。”
许柔嘉这边,听了底下丫鬟说碧霞苑每日要四份燕窝,不觉好笑。
她们该不会不知道,这燕窝原本也不是份例的东西,要多少,花了多少银子,都是要从月例银子里扣的。
每日四份,也不知道她们那点月例银子够不够扣的。
她摇着头,不由笑出了声。
余袖清敲了敲她的桌子。
“练字都静不下你的心,成日里在想些什么?”
她忙收敛了笑容,装作端重的样子。
“对不起,母亲。”
***
到了第二个月月初,赵静正盘算着拿了新领的月例银子,给女儿儿子好好做两套新衣裳,结果丫头递上来装着月例的钱袋子,却是又瘪又轻。
她吸了一口气,强忍住怒火。
好,头一个月,便如此见人下菜碟了。
只怕账房也没这么大胆子,是那余袖清在背后指使的吧。
真当她是乡下胆小无知的村妇了?
既然要斗法,便让她好好斗一斗。
她抬着脸,站起身,一脸倨傲地来到了账房。
账房先生倒是十分恭敬,忙站起来问她是什么事。
她冷哼一声,将手里的钱袋子丢在桌上。
“你倒是仔细对对,咱们碧霞苑的月例,就这么几个数吗?”
账房早听说过这位姨奶奶的事迹,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将钱袋子打开仔细校对,随后将账本递到赵静面前:
「赵姨娘,这数目没错,您看账本。
」
赵静蹙眉盯着账本看了两眼,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和数字看得她眼晕。
心里还是觉得自己是被欺辱了,一把推开账本道:
“别拿这些蒙我,这账本还不是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的。”
账房先生忙道:“咱们这账目上每一笔都写得清清楚楚,都是有出处的,可不敢乱写!
赵姨娘,碧霞苑原是每月十两银子的份例,可您上个月光是吃燕窝,就花去了九两有余,这剩下的,确实只有这些了呀。”
赵静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你说什么?吃燕窝还要从我的月例银子里扣?”
她气得笑了出来:“好哇,这青梨院里要多少燕窝有多少燕窝,每月的份例银子都是沉甸甸的,换到我们碧霞苑,就要从份例里扣了?”
账房连忙解释:“赵姨娘,青梨院每月的燕窝钱,都是主母预存在账房里的,用的都是上等血燕,一月所费四十两银钱,就是我们想从月例里扣,那都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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