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宋贺晚番外-《《未深言》周时深 陈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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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宋贺晚番外

我妈又给我打来电话,话题经久不变,让我去相亲,不然就把女朋友带回家。

我在内心自嘲,25岁,很老吗?

才从手术室里出来,手上乃至整个人身上萦绕着一股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是我永远闻不惯的味道。

我们家算是传统的医学世家,我爸是一所私立医院的院长,我妈是首都某高校的教授。

我的人生看似一帆风顺,实则并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余地。

白色于很多人来说是纯洁、干净的象征,于我而言却是无止境的压抑和沉闷。

从小到大,父母家人把很多东西捧到我的面前让我挑选,看似对我无限纵容宠爱,实则只有那一个才是被拟定的正确选择。

挂断电话,有护士把病例递给我,行动之间有淡淡的栀子花的味道。

又到了栀子花的季节了吗?我望向窗外灿阳。

初初见她,周围也是栀子花的气息,那是我第一次对白色赋予了新的意义。

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可是那天空气中淡淡的香气、无力吹过携带着热流的微风、临近楼道朗朗的读书声,我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那天上午,我妈又一次没有告知我就为我报名了某项竞赛。

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兴趣特长班”

与我的兴趣并不相关,而是看她觉得我需要什么特长;各类课外补习班是直接把课表递到我手上;甚至运动在她眼里都有合适与不合适之分;我的耳边不是“你觉得”

“你喜欢”

而是“适合你”

“你需要”

我好像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

我觉得自己似乎要喘不过气,一张无形的大网闹闹的压制住我。

我生平第一次翘了课,下午两点,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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