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的,我去隔壁文具店买。”
服务员很周到地说。
皮皮忽然笑了。
贺兰觿不解地看着她:“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
“除了毛笔您还要什么吗?”
服务员接过贺兰觿递来的零钱。
皮皮又笑了,这次,居然笑出声来。
“墨水。
一得阁的墨水。”
***
“为沙澜之行欠关皮皮女士人民币贰万元整,立此为据。
贺兰觿。”
生怕皮皮看不清,祭司大人这一回写的是娟秀工整的小楷,漂亮得可以当作书法临摹的范本。
皮皮将欠条吹了吹,等字迹晾干,收入口袋。
“对了,还有一件事。”
皮皮继续吃鱼,“请你抽空来一趟C城,咱们一起去民证局把婚离了。”
“所以我们……结过婚了?”
这个细节皮皮没有告诉过贺兰觿,他有点吃惊。
“是的。
结婚证就在家里。”
贺兰觿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我记得祭司大人是喜欢仪式的?”
“……是。”
“如果你不跟我离婚,我就不是单身,就没办法相亲找别的男人,”
皮皮淡淡地说,“祭司大人总不会让我犯重婚罪吧。”
“当然不会。”
贺兰觿微笑,“那我过段时间过来找你?”
“闲庭街56号。”
“记下了。”
皮皮风卷残云地吃完所有的菜,贺兰觿也吃完了所有的花,两人一起站起来,友好地握了握手。
“贺兰觿,你不用送我,火车站我自己去。”
“那怎么行。”
祭司大人帮她拉开了椅子,“我们还没有离婚呢,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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