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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年纪不大,小小的一只,刚到乔子衿腰际,瞧着都不到十岁。
见乔子衿帮她抱住衣盆,她眼底流过警惕,一只抓着盆的衣角没松。
眼睛也盯着乔子衿,但傍晚的夕阳正好落在乔子衿脸上,她个子太矮,看不清。
偶然瞥到一下,就觉得惊为天人。
“姐姐。”
小孩突然叫了,“你长的好高好漂亮。”
沉默的帮她搬衣盆的乔子衿略微挑眉,很平静的点了下头。
那张稚嫩的脸上,没半点笑意。
甚至有点冷。
莫衡摇下窗户,眯眼仔细瞧着。
“比赛场上杀伐果断,现实里却这样乐于助人,的确是好苗子。”
他们打比赛的,最怕心术不正。
司机也说:“嗯,一路上都没说过话,我还以为是怕生呢,那张脸一个劲的板着,我瞧见都害怕,但很有礼貌,没学过跆拳道,都知道得对着教练鞠躬表示礼貌。”
“恭喜莫教练,捡到宝了。”
莫衡笑的很得意。
乔子衿把衣盆端到平地,就还给小孩自己端着,一言不发的准备上车。
小孩连忙喊她:“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乔子衿头都没回。
小孩又喊:“谢谢姐姐,你不告诉我名字没关系,等我长大去找你,你有困难跟我说哦,我会帮你的。”
乔子衿脚步微滞。
她皱了皱眉,僵硬的扭动脖子,回头看她。
小孩眉清目秀,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特别好看。
对她笑的时候,像是天上的星星。
在血腥的环境里待久了,乔子衿怕身上的气息会吓到小孩,可这小孩一点不怕她的样子,有点傻,也有点暖。
乔子衿犹豫片刻,想着未来的自己就不打那种血腥的比赛了,应该不会再吓着她,就说:
“好。”
彼时的乔子衿并不知道,这一声敷衍的“好”
,会成为自己命运的枷锁。
后来的日子里,乔子衿遇到了很多温暖的人,教会她为人处世,也教会她用假笑和温柔言语欺骗自己。
她有了成就,有了名声,有了鲜花和掌声,却在失去那一切之后,把自己也弄丢了。
直到29岁,23岁的小孩在她耳边轻声说:
“我喜欢的是谁,你是知道的,对吧?”
一如当年那句“你有困难跟我说哦,我会帮你的”
。
哦,原来一无所有的她,也有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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