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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指着电梯别过脸：
“滚。”
“我不想跟你这种畜生多说话！”
赵泽言狠狠将信封扔在地上，骂了句不可离去大步离开。
半晌，我蹲下身捡起信封。
里面有两千块钱。
一条公主裙的价钱。
卖我儿子的命。
真值啊。
自从赵泽言来过之后，儿子就心心念念着爸爸再来看他给他带新玩具。
没办法，我悄悄溜出病房准备买几个玩具装作是赵泽言买的。
让儿子临走前开心一点。
看我穿着医院的拖鞋，路边的小贩叫住我：
“诶诶诶，要不要给病人买点营养品啊？水果果篮都有！”
我看了一眼不起眼的小摊，摇摇头：
“我要买玩具。”
小贩眼睛一亮，从底下掏了半天递给我：
“瞧瞧，我们这最新进的变形金刚，男孩都爱玩！”
“前两天还有个男人来我这买的，特别便宜！”
“外面卖到上千，我们这就几十块钱！
怎么样？”
我脚步一顿，下意识地看过去。
和儿子爱不释手，每天抱在怀里睡觉的变形金钢长得一模一样。
霎那间，我胃里一阵翻涌，冲到路边抱着电线杆干呕。
我以为，最起码对儿子，赵泽言总要有些心疼的。
我没想到，他这个人能贱到如此地步。
凭什么？！
凭什么我和儿子受这样的折磨，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好不自在！
凭什么给万清欢的女儿买公主裙眼都不眨一下，来看儿子就在门口随便买个盗版的玩具！
我们就这么不值钱吗？
我悲愤交加，几度感觉要晕过去。
但最后，我只是缓缓站起身，对着一脸害怕的小贩摇摇头：
“不用了。”
回到病房，看到儿子失望的双眼，我想要和他坦白的心又退缩。
算了。
该痛苦就让我一个人承受吧。
领离婚证的前一天，万清欢找上了我。
她出现在病房门口，儿子有些好奇地问：
“妈妈，外面那个阿姨是谁啊？”
虽然只在照片上见过，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我夺门而出，拽着她的胳膊下了楼：
“你来干什么？！”
“赵泽言来侮辱我们还不够，你还想怎么样？”
万清欢有些怜悯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悠悠叹了口气：
“我都听泽言说了。”
“他本身没什么钱，财产给你七分你也拿不到多少。”
“听他说他来看你的时候就给你带了一千块钱，我还狠狠骂了他呢！”
说着，她从包里抽出一个比之前厚了数倍的信封：
“拿着吧，毕竟聪聪葬礼也要花钱。”
“啪！”
我气极，人生第一次扇了一个人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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