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十
17
哥哥足足捅了林笙笙十刀。
但他没让她死。
因为他是学医的，最懂怎样避开人身上的要害了。
他剥了她的皮肉，让她受尽折磨。
“把你做成标本怎么样？”
哥哥冷声道，“这件事，我最擅长了。”
“当初，我要做这一行，母亲不同意，是阿颜一直都站在我身边支持我，我才坚持了下来。”
“她曾经说过，我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体标本制作师。”
“你知道吗，制作标本的最好时机，是在人死之后的8个小时之内。”
林笙笙浑身抖如筛糠，惊恐写满整张脸，张着嘴不断地求饶：“求求你，放过我......”
哥哥却置若罔闻：“但是，这个时间，是站在道德伦理的岸上说的。”
“其实，制作一个标本，最好的时机，是在她还活着的时候——”
“要不，就让你成为我最好的作品，如何？”
一股尿骚味散开，林笙笙竟然吓得身下一滩濡湿。
她不断摇头，惊惧地小声喃喃：“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害死她的又不是我。”
她像是疯了，突然大吼大叫道：“再说了，还不是你们宋家人蠢，看到我姐长得像，就连亲子鉴定都不做，就把她接了回来，太好笑了！
我姐死了，你还又把我当妹妹，把宋辛颜害成了那个样子！”
“是宋辛颜自己活不下去要自杀，我劝过你的，让你去看看，是你自己不去，你才是罪魁祸首！”
哥哥面无表情的开口：“真吵啊。”
然后，割下了林笙笙的舌头。
世界，终于安静了。
18
哥哥被抓时，满地是血。
连墙上都溅上了。
一个栩栩如生的标本，真的放在了那里。
他们都说，这是世界上迄今为止最活灵活现的一具人体标本。
只可惜，是用长达三十多个小时的折磨换来。
哥哥被新闻称为是变态杀人狂。
但他没有等到被送上庭审那天。
前一天晚上，我飘在空中，亲眼看到哥哥用一个磨尖了的牙刷头，刺入了自己的大动脉。
他是医学生，他知道怎样让人不死受尽折磨，更知道怎样让人死得痛快。
他死了，死得很痛快。
我却避之不及，与灵魂出体的他碰个正着。
我逃了，他疯了似地追上来，不停地朝我道歉。
我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直到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我知道自己即将彻底离开。
喝一碗孟婆汤，忘却前尘往事。
哥哥乞求道：“阿颜，我对不起你，下一世，我还做你的哥哥，保护你一生一世，绝不背弃伤害，好不好？”
我终于说了良久以来的唯一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
“不好。”
我说，“我不要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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