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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诊断书是在一周以前。
彼时,宁鹿竹正在外地出差,我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是给她打去电话。
“鹿竹,我......”
电话接起,我甚至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便听到那头传来的一阵闷哼声。
刹时将我所有的话堵在喉咙。
宁鹿竹沙哑着嗓音:“有什么事等我忙完再说。”
然后,她果断地挂了电话。
明明烈日昭昭,我却凭空出了一身的冷汗。
诊断书上的“癌”
字,和医生说的“晚期”
,宛如幻灯片般在我眼前不断走马观花地闪烁。
我骤然意识到,我,李竹生,得了癌症,晚期,即将不久于人世了。
那天晚上很晚,宁鹿竹才得了闲,给我回过来电话。
我正在卫生间吐血。
淋漓的鲜红色将洗手台搞得一塌糊涂,我用自来水冲洗着。
电话接通,宁鹿竹的声音响起:“嗯?”
抱着最后一丝期望,我惴惴不安地开口:“鹿竹,我好像活不了太长时间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宁鹿竹有几分生气地嗤笑道:“大冒险?”
“你成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能不能找点正事做?”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还一事无成,靠我这个女人养着,你好意思么你?”
“你说你要是保养得好一些,也就算了,我看着你那张脸还能觉得有点兴趣。
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带出去别人都怀疑我审美有问题。”
宁鹿竹吐出一口浊气,满是不耐烦道:“行了,别折腾了。
没什么要紧事我挂了。”
我终于把洗手台上的血擦干净了。
可鼻子还在不断往外冒着。
我只好拿毛巾暂时按住了自己的脸。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疲惫不堪地吐出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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