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是换做自己,再怎么说也得趁青春还在,找个人豁出去爱一场。
旬旬懵懂地问:怎么爱?又去哪找人爱?
曾毓挠了挠头,不怀好意地提到了健身房的文涛教练,说:“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对他有好感。”
旬旬是对文涛有好感,但也仅限于好感。
这类高大、长相端正、性格内向不苟言笑的的男人容易给人安全感。
只是她从未朝那方面想过,自己和他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平时在健身房里,文涛身边从不乏各种年龄层次的爱慕者。
“你要真看上他,包在我身上,我可以给你想办法。”
曾毓见旬旬竟然没有撇清,当即觉得有戏。
“你跟他又不是很熟,怎么想办法?”
旬旬只当曾毓是开玩笑。
曾毓眨了眨眼睛,“我是和他不熟,但有人和他很熟。”
“谁?”
旬旬刚问出口,便悄然领会了曾毓话里的意思,不由一怔,皱着眉说道:“他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如果他是呢?”
曾毓凑近旬旬,戏谑地问她敢不敢?
那个时候她们都喝了一点点酒,旬旬脑袋里晕乎乎地,不知为什么,那条可悲的墓志铭像显示器屏保一样在她脑海里反复地打转。
明天她还是会赶赴那个令人难堪地相亲现场,她是个听话的女儿,从不忍心让母亲失望。
可是她已经循规蹈矩二十六年,未来的日子也将继续做个安分守时的人,唯独这一次,唯独这个晚上,不安分的念头像酒精一样烧灼着她。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喝干了剩余的红酒。
曾毓看着旬旬,有些吃惊。
要知道,最谨慎的人一旦豁出去会比一般人更疯狂。
就如同不会写字的手,第一笔下去总是描出了格子外。
因为他们没有尝试过,所以不知道界线在哪里。
晚餐过后,曾毓说另有活动,非把旬旬拉到了另一个聚会地点。
在那里,旬旬惊讶地发现了不少的熟悉面孔,不但有健身房里经常打照面的女会员,也有几个面熟的年轻男教练,一群男女态度暧昧地厮混在一起喝酒猜拳胡乱开着玩笑,有一两对已经腻在角落里卿卿我我。
曾毓看起来和其中的几个女人相当熟络,旬旬也没感到奇怪,曾毓喜欢热闹又善于交际,哪里都有她认识的人。
她把旬旬拉到角落里坐了下来,旬旬第一次目睹如此混乱糜艳的场面,不由得面红耳赤,坐立不安。
她这才相信部分健身教练“第二职业”
的传闻确有其事,他们白天在健身房里专业地指导着那些满身松弛的女人挥洒汗水,夜幕来临之后,又以另一种方式陪伴她们消耗多余的卡路里,只要有熟人牵线,只要有钱。
旬旬不认识人,又觉得局促,坐不了多久就动了要逃的念头,可这个时候姗姗来迟文涛的文涛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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