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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过,这辈子竟然还能再见到周家人。
那是一次艺术展。
法国人对东方的神秘艺术很感兴趣,白先生作为国画大师,我作为木雕师,都在受邀之列。
里昂的微缩景观,就是我为了这个展雕的。
可令我意外的是,周海山竟然也在。
他好像老了很多,才五十岁上下的年纪,头发就白了一半,向来锐利的眼神都黯淡了许多。
可那双黯淡的眼睛,在看见我的作品时,先是一愣,随后肉眼可见地多了光彩。
我看见他抓着工作人员,用磕绊的法语问,这作品的木雕师在哪。
我心里一紧,几乎没过脑子,立刻转身离开展厅,打车回家。
司机忽然问我,需不需要停一下。
我才发现,后视镜里,那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竟然正在追车。
曾经他多严肃多体面啊,周清嫣曾经开玩笑,说爸爸要面子到恨不得每一根头发丝都精致。
可现在,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西装扣子都开了,却不管不顾仍在追车。
他嘴里反复喊的是,“儿子,我是爸爸啊!”
我只漠然收回目光,叮嘱司机开快点。
片刻,将他甩在身后。
血脉亲情什么的,对我而言,已经没什么意思了。
可我放弃后,周家人反而开始紧追不舍,隔天,竟然全家人都来了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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