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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疼痛之下,我能感觉到我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逝着。
四个小时前,我像往常一样正常下班。
却在回家的那条小巷被三个歹徒绑架。
他们先是将我毒打了一顿,随后连麻药都没给我打的,取走了我的肾。
回光返照,我的肾上腺素作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蹭着地面,一点一点的往前挪着。
疼痛的知觉已经麻木。
我冰冷的手摸到了亮屏的手机时,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激动......
兴许,我还有救呢?
只要及时送往医院......
我拨通了傅昀忱的电话号码。
自从半个月前和他爆发激烈争吵后,我就从家中搬出,自己在外租了个房子,和他再无任何联系。
显然,他并没有气消。
第一遍,我没有打通。
可我已经快没有力气了。
我有力无气地望着手机,眼神逐渐不能聚焦。
这时,手机却“叮铃”
响了起来。
我奋力按下了接通键,语气急促,有气无力地冲那边说道:“傅先生,要不要来见我的最后一面。”
“我在一个废弃的工......”
“嗤。”
他发出一声低嗤,语气中写满不耐烦:“行了!
于京璇,你想找台阶下,也别编这种谎话来侮辱我的智商!”
“不是的,我真的......”
我的头很晕,晕得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可电话那头的声音却超乎寻常的大。
他说:“我现在没空,烟儿好不容易有了肾源,手术成功的话我高兴了或许接受你的道歉。”
他那样漠然的语气,犹如当头一击,将我敲得浑身发抖。
烟儿。
又是容烟儿。
半个月前我和傅昀忱爆发争吵就是因为她。
只因我和他的结婚纪念日,他忘光了不说,还在医院陪容烟儿过生日。
我在电话里质问他,当年之所以选择这一天结婚,是不是就是因为他的白月光是这天的生日。
他冷着脸骂我无理取闹。
骂我恶毒心肠,竟对一个病人刻薄至此。
我们不欢而散。
心好似被人狠狠地捏起来,捏得爆开,我颤抖着,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朝着电话那头,平铺直叙的问道:“傅昀忱,如果我死了,你会后悔吗?”
傅昀忱声音微冷,语气不满:“这么想死,那你还不赶紧去死?”
他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的声音,好似我的催命铃。
我闭上了眼,手机重重地砸在泥坑地里。
四周,再没有任何声音。
那一瞬间,我的心中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
傅昀忱,如你所愿。
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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