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杭回来之后,奶奶真的绝口不提招赘的事了。
非但不提,她的态度突然有了极大的转变,对雨杭和靖萱都非常温和,温和得有些奇怪。
尤其是对雨杭,她常常看着他,看着他,就看得出神了。
每次在餐桌上,都会情不自禁地夹一筷子的菜,往他的碗里放去。
这种温馨的举动,就是以前待靖南,她也没有过的。
因而,难免使文秀、梦寒和靖萱都觉得惊奇。
但,谁也不敢表示什么。
牧白是心知肚明的。
雨杭当然也明白,都是牧白的一篇“胡说八道”
引起的反应,被奶奶这样研究和观察着,使他颇为尴尬。
不过,这种尴尬总比被送作堆的尴尬要好太多太多了,反正雨杭也无可奈何,只得由着奶奶去观察了。
靖萱度过了这个难关,就有如绝处逢生,充满了对上苍的感恩之心,生怕雨杭被自己那种“抵死不从”
的态度所伤害,她试图要对雨杭解释一些什么。
雨杭对她也有相同的心,两人见了面,什么话都没有说,相对一笑,就彼此都释然了。
雨杭又住回了他的房里,撞坏的门也重新修好了。
他开始焦灼地等待着机会,要单独见梦寒一面!
有太多太多的话要对她说。
可是,梦寒开始躲他了,每次吃完饭,她匆匆就回房。
连眼光都避免和他的眼光相接触。
平时,身边不是带着书晴,就是跟着慈妈,简直没有片刻是“单独”
的。
这使雨杭快要发疯了,等待和期盼的煎熬像一把火,烧焦了他的五脏六腑,烧痛了他的每一根神经,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觉得自己的脸上身上心上……浑身上下,都烙印着梦寒的名字,觉得普天下都能读出自己的心事了。
而梦寒,她仍然那样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
他常常吹着他那支笛子,她听而不闻。
他常常故意从她门前走过,门里,总是充满了声音,有小书晴,有奶妈,有靖萱,有慈妈……于是,他知道,如果她安心不给他机会,他是一点机会也没有的。
她想要让他死!
他想。
她存心折磨他,非弄得他活不下去为止!
他真的快被这种思念弄得崩溃了,那么想她,那么爱她,又那么恨她!
这样,有一天,他终于在回廊上逮住了她,慈妈带着书晴在她身后,距离只有几步路而已。
他匆匆地在她耳边说:
“今天晚上十二点钟,我来你房间!”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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