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灯花骤裂,那么点“哔啵”
的响动。
容见握着明野的手,他是半醉着的,方才有些眼花,看东西都重影,现在才瞧清楚,微微皱眉道:“你的手怎么破了?”
伤口不大,仅在食指和无名指的指腹,但看起来血肉模糊,才略结了层血痂,一碰就会虽。
容见总觉得很痛,他连明野的手都不敢碰了,转而为捧着,很担心道:“要不要去看大夫啊?”
明野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脆弱,他笑了一下,声音平稳:“不小心。
殿下不必担心,也不疼。”
顿了顿,又道:“殿下不是要请臣吃饭吗?”
容见终于记起今日最重要的事,他撑着手臂,从明野的怀里站起来,感觉还是有点晕,内心非常后悔,即使新酒的度数再低,自己不争气,还是会醉。
他这么想着,想要重新将窗户支起来,也许吹吹冷风会好些。
但折腾了好一会儿,愣是支不起来。
下午的时候,他明明做的很轻易。
明野笑了一下,他说:“殿下,我来吧。”
容见坐回椅子上,为自己辩解道:“下午的时候,我都是自己支的。”
现在只是一个意外。
明野伸出手,用一旁的木柱将窗户支起一道缝隙,夜风将容见的长发吹得微微拂动。
他平静道:“嗯,殿下很厉害。
但如果臣在的话,殿下就不必做这些。”
容见歪着头,望着明野的侧脸。
他觉得自己总有有很多状况,很多意外,需要明野帮他解决。
是没有明野就不行吗?
也不是。
那或许可以换一种说法,是出现那些意外时,不是明野好像就不可以。
容见垂下了眼。
包间里只有容见和明野两个人。
下午等了一个多时辰后,容见就让人上了菜,给灵颂先吃了。
又想到是难得一次出宫,就放她出去逛逛,自己一个人在这待着。
容见就垫了几块桃酥,作为筵席的主人,提前用餐似乎不礼貌。
容见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些,他只是想等明野。
明野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两人之间的距离却不能算远。
这不是上菜的大桌子,而是放在窗户边,供客人饮酒对酌的小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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