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
米莉安的时间被这一阵叛乱打断。
阿什利正在平息她的努力。
她想去门那儿——把门甩开,跃入大海——但甚至在她站起来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扑倒了她。
她的脖子夹在他的臂弯之下,血液涌到头部,腿脚胡乱踢着。
他在她处于昏迷边缘的时候,放下了她。
她试图去攻击他。
米莉安的每一次出击都被他轻易化解,好似她在演绎由他编写的舞台剧。
他似乎不用花费任何努力就可以把她摔倒在地板上。
最后,每当一个想法穿越到她的脑海里,他就站了起来,像一个迅猛的滚滚风暴一样走过去拳击她的肠道,或者踢她的侧面,或者一次又一次打她的脸。
没有一个举动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任何长期损害。
但是,这些举动全部都具有侵蚀性、腐蚀性,仿佛这种对米莉安的蚕食方式远比他对于她母亲的肉体蚕食更加深远。
至于她的母亲——她有时候能够听到她的声音。
从那边的小屋传来,呜咽抽泣,哭泣声从那被堵住的嘴巴传出。
米莉安想要叫她的母亲,而阿什利却如风暴一样席卷过来,把她揍得无力叫唤。
但是随后,他会哈哈大笑,告诉她没事的,告诉她可以叫她的母亲。
于是,她照做了。
她向下呼唤她的母亲,告诉她,她爱她。
而且,她很抱歉。
她向她倾诉了十遍。
二十遍。
五十遍。
直到那些话语在她听来如废话的时候她才停止,也许这就是废话,这就是胡言乱语——在她的大口喘气与抽泣呜咽之下,那些话语变得含混不清,颠三倒四。
当她说完这些的时候,阿什利走过来,继续掴她。
船外,海鸥和塘鹅飞翔,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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