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没看。
她接受的教育,就是不看不该看的。
她只是无意间注意到了为观看跳舞而汗水湿背的观众。
虽说如此,这舞厅中的空气似乎在不知不觉中也使园子的心中发生了某种化学反应。
不多时,只见她腼腆的嘴角漂浮起微笑的征兆,这是一种未曾开口先以微笑试探的征兆。
“想问您一个怪问题:您已经那个了吧。
已经知道那事了吧?”
我没有一点力量了。
然而,心中还有一个发条一样的东西,它使我作出了堂而皇之的回答:
“嗯。
……知道。
遗憾得很。”
“什么时候?”
“去年春天。”
“和哪一位?”
——这优雅的提问使我吃惊不小。
她只知道把我和她自己知道姓名的女人联系在一起考虑。
“名字不能讲。”
“哪一位?”
“别问了。”
大概是听出了我赤裸裸哀求腔调中的弦外之音,她马上大吃一惊似地沉默起来。
为了不让她觉察出我的脸正在失去血色,我尽了最大的努力。
我们等待着分手的时刻。
卑俗的节拍反复揉搓着时间。
我们在扩音器传来的伤感的歌声中一动不动。
我和园子几乎同时看了手表。
——时间到了!
我再次朝那向阳的长椅投去偷视的目光。
几个人像是跳舞去了,空荡荡的长椅在火辣辣的阳光下放置着,桌上洒落的什么饮料一闪一闪反射出凄热的光。
(昭和24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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