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午大街的的一角,康子正受着阵痛的折磨。
这时,悠一的周围能清楚看见那明确的痛苦,‘他觉得手掌上能掂量出那痛苦的分量。
“不要紧吧。”
女婿问了一声。
康子的母亲像是瞧不起这份不安似地回答说:“不要紧的。”
她知道只有用这种乐天的自负才能让这个年轻而又没有经验的丈夫放心,女人的事只有女人最清楚。
车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的时候,听到了“呜鸣”
的警报声。
一看,爽朗得简直像童话色彩和光泽的鲜红耀眼的消防车开过灰色的煤烟熏污的街道,飞驰而来。
车体跳跃着,车轮轻轻地擦着地面,周围轰响着,腾空飞起来似的。
’
消防车从康子母亲的车旁掠过,两人从开动起来的车子后窗,找着会失火的地方,可没看到失火.
“真傻哟,这种天气会失火。”
康子的母亲说。
这样的炎炎烈日之下,即使身边着火也不可能看到火焰的。
说是这么说,肯定有什么地方确实着火了……悠一进了病房,给受着煎熬的康子擦去额上的汗,在临近分娩时间之前,自己跑来医院,他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定是什么近似冒险的快乐,诱惑他前来的吧。
不管去哪里,他不可能从康子的痛苦中摆脱,一定是对她痛苦的那种亲近感驱使年轻人奔赴到妻子身边的吧。
平时那样不想回家的悠一,像“回到自己家”
似地来到妻子的枕边。
病房里很热。
通阳台的门开着,白色窗帘挡着光线,那窗帘不过偶然地让风鼓起来一下。
昨天为止,雨和凉气持续着,所以也就没开电风扇。
母亲一踏进病房,赶快又跑出去打电话让家里送电风扇来。
护士有事去了也不在房里。
剩下悠一和康子两个人。
年轻的丈夫擦擦头上的汗。
康子深深吐了口气睁开了眼,紧紧抓、住悠一的手稍微松开了一点,手心里全是汗。
“又稍微疼得好些了。
现在又不疼了。
这可坚持不了多久。”
她像刚才注意到了似地,打量了一下周围。
——“怎么这么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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