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革命运动中对这类人做过研究。
我们研究过农村的各个种姓。”
威利想:“你是我的朋友,博杰·纳拉亚。
但这人的经历也正是你的经历。
所以你才这么理解他。”
但是片刻之后,因为觉得即使在思想上也不能背弃朋友,威利又想:“也许这也正是我自己的经历。
也许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处境。
也许这就是我们这些人这么难对付的原因。”
博杰·纳拉亚说:“他来找我们的人。
他邀请他们去他家吃饭。
在警察镇压厉害的时候,他拿自己的房子给他们作藏身之地。
我想他或许可以帮忙做些信使的工作。
我们应该去考察一下他。
他的经历和爱因斯坦有点儿像,但没那么光彩夺目。
他去了一个小城读书,但没拿到学位。
家里人不得不叫他回到村子里。
他们付不起城里十或十二卢比的房租,也付不起二十或三十卢比的膳食费。
真是可怜!
你听了都想哭。
他回到村子里后日子很不好过。
他已经完全习惯城市生活了。
你知道他在城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上午去小茶馆或宾馆,喝咖啡,抽香烟。
花上半卢比去简陋的小电影院里坐坐。
整天都穿着鞋子和袜子。
穿着裤子,衬衫的下摆塞在裤腰里,走起路来像个男子汉那样,而不是趿拉着乡下拖鞋裹着长衬衫跑来跑去。
他回到村子里那个纺织工种姓的家庭之后,一下子失去了这一切。
他无事可干。
他不想做纺织工。
而且他感到无聊极了。
你知道他怎么说?‘村子里真是太原始了,连个收音机都没有。
’只有漫长空虚的白天和更加漫长的夜晚。
最后他向银行贷款买了一辆摩托出租车。
这样他至少能出村子。
而实际上,他是因为无聊才来找我们的。
一旦你体会到村子里有多无聊,你就会参加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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