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科·戴维总在读书。
他感到这个世界
境况不妙。
架子上堆满了他的书、
小册子、论文、出版物,所有读物都在讨论各类
负面现状:黑人问题、妇女问题、
男女同性恋、虐待儿童、吸毒、种族问题、
雨林、臭氧层空洞,更不用提中东存在的
不公正。
他总在读书,什么都读。
他带女朋友
蒂塔·因巴去参加一个左翼集会,却一言不发地
离开。
他回家很晚,却忘了给家里打个电话。
到家便开始弹吉他。
你母亲求你了,父亲恳求道。
她已不在人世——
而你的作为正让情况变得更糟。
里科说,让我喘口气儿,好不好!
人怎么会变得如此麻木呀?不关灯。
不关门。
凌晨三点前也都不得回家。
蒂塔说:达农先生,试着替他想想吧。
他也很痛苦。
这会儿你又让他感到愧疚;
再说了,她的死也不是他的错。
他有权
过自己的生活。
你指望他做什么呢?坐在那里握着她的手?
生活还要继续。
虽说方式不同,可每个人最终都要
被撇单。
这次西藏之行我也不太赞成,可毕竟
他在试着给自己定位。
尤其是在
失去母亲之后。
他会回来的,达农先生,不过你也不要
无所事事地空等。
随便找点事做,比如
活动活动身子,什么都成。
我改天再来串门儿。
此后他时不时地去花园逛逛。
修剪玫瑰。
束起清香的豌豆苗,或是深深吸入水的咸涩,
水草的腥味儿和那温暖的潮气。
那是远方海的气息。
明天,
他想给她打个电话。
不过里科忘了留下她的号码,
翻开电话簿,他发现竟有几十个因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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