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江秋正在开会,身边站着甄秘书,梁文思突然推门而入,走到他身边,小声在他耳边说话,“段总,刚才潘女士打电话过来说,您的父亲晕倒了,让你赶快去一趟医院。”
“嗯。”
段江秋点了一下头,却没有要中断会议的意思。
会议开到中午十二点半,段江秋抵达医院已经下午两点。
继母潘向荣一见到他就拿出手帕抹了抹眼泪,被段江秋略过,径直走向病房,梁文思替他将病房门打开。
“段江秋你他妈什么意思?”
段博飞见段江秋居然如此目中无人,不把他妈放在眼里,立刻气得要和段江秋打一架。
“爸爸生病,你现在才来,居然还还好意思给我妈脸色,你真够可以的。”
段江秋抬起眼皮,冷淡的扫过他愤怒的脸。
似笑非笑的说:“我又不是医生,我来那么早有什么用?更何况,我又不是成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我忙着呢。”
段博飞自然听得出他这话是在挤兑自己,“不就是开个公司吗,有什么好得意的,还不是仗着你妈死得早,遗产留得……”
“唔!”
段博飞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被发疯似的段江秋一脚踹翻在地,腹部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疼的龇牙咧嘴。
“啊——江秋,你做什么?好好的怎么打人呢!”
潘向荣尖叫着踩着她的细高跟跑到段博飞身边,“博飞,博飞你怎么样?”
“我打他就怎么了?他要是再学不会说人话,我连你一块儿打。”
段江秋眼神阴冷的盯着潘向荣。
潘向荣浑身一抖,不敢再说话,段博飞听到他说这话,暴躁的爬起来,“你他妈说什么?!
你要打谁?”
段江秋给身后的保镖一个眼神,保镖单手将段博飞提起来,一拳头打在他的脸上,顿时有那么几秒段博飞的耳朵仿佛失聪一样,什么都听不见,迟来的恐惧爬上心头,他浑身觳觫,嘴角还有血渍。
潘向荣吓得尖叫,医院的保安和医生赶过来一看,恭恭敬敬的弯腰和段江秋打招呼。
段江秋冷淡的应了一声,“嗯,我父亲的身体怎么样?”
“段先生的肝脏功能有点问题,需要进一步检查。”
医生仔细和段江秋叙述起他父亲的身体状况。
旁边段博飞还在被段江秋保镖揍,潘向荣哭着叫保镖住手,但没有段江秋的指令,保镖不会住手。
她满脸泪水的想要抓住段江秋的衣袖,被段江秋避开。
“江秋,我求求你,博飞再怎么说也是你弟弟,你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计较。”
“这话说的,我要是不原谅他,就是我小气?”
段江秋的眼里流露出几分讥诮。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病房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被护工搀扶着的段时庸,一见到自己的老婆满脸泪水,低声下气的和段江秋求饶,自己的小儿子被段江秋的保镖毒打,差点再次气晕过去。
他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
“老公!”
潘向荣赶忙跑上前扶住段时庸,给他顺气,“你可千万别吓我。”
段江秋一脸冷漠,“得了吧,你有问题的是肝脏不是心脏。”
这下,段时庸真的两眼一翻,昏迷过去。
段江秋记得段时庸死于肝癌晚期,心脏到死都是好好的,怎么说晕倒就晕倒。
医生尴尬的解释道:“段先生是急火攻心,还是别让他情绪波动太大。”
段时庸一直昏迷到晚上七点,他一睁开眼睛只看到哭哭啼啼的潘向荣,“那个孽障呢?”
“回公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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