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格雷夫法官望着吸烟室窗外,不做声地思考着。
过了一会儿,他捻着拴眼镜的带子,说:
“我不是炫耀自己会看天象,但我能看出来二十四小时之内决不像会有船开过来的光景,哪怕岸上的人知道我们的处境,也得看看二十四小时以后风暴会不会停。”
阿姆斯特朗医生垂下头,痛苦地用双手捂住脑袋,说:
“难道在这之前,我就只能躺在床上等死了吗?”
“但愿不是,”
瓦格雷夫法官说,“要采取一切措施避免这种情况。”
阿姆斯特朗脑子里忽然闪出一个念头。
像法官这种老年人,他们的求生欲望往往比年轻人要强烈得多。
他行医多年,很了解这种情况。
他比法官大概年轻二十多岁,但在自救方面的精神却不知要差多少。
瓦格雷夫法官心想:躺着等死!
这群医生都是一个德行,脑子死板得很。
实在是笨透了。
阿姆斯特朗医生说:
“已经死掉三个了,不是吗?”
“我知道。
但不要忘了,他们全都猝不及防,而我们却有所准备。”
阿姆斯特朗医生苦着脸说:
“我们有什么准备?早晚会被——”
“我在想,”
瓦格雷夫法官说,“我们还可以做点儿什么。”
阿姆斯特朗说:
“凶手到底是谁,我们连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法官摸摸下巴,低声道:
“你是这么想的,我可不是。”
阿姆斯特朗瞪着他,问: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谁是凶手?”
瓦格雷夫法官措辞谨慎,认真地说:
“要让我拿出确凿的证据——就像开庭时必须拿出的那种——我承认我没有。
但是,如果我们把几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梳理清楚,就会发现有一个人简直太明显了。
没错,我觉得是。”
阿姆斯特朗直愣愣地盯着他说:
“我没听懂。”
4
布伦特小姐待在楼上的卧室里。
她拿起《圣经》,走到窗前,坐下来。
她翻开《圣经》,但是犹豫了片刻,又把《圣经》放下,起身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
她打开本子,写道:
“这里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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