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五的早晨,波利生了病,她顽强的心脏开始出现故障,她哭着说‘哦,不,我的日子已耗尽,而现在忏悔已太迟’。”
一种新的气味,有刺激性的气味,在空气中渗透、弥漫。
强劲的干花、葬花、玫瑰、薰衣草和康乃馨的味道,以及油状的苦橙酊。
她呼唤妈妈来到她床前,
她的眼珠在头上滚动旋转,
模样阴森,她早已猜到,
然后她哭了,“这就是我的厄运”
。
男人的脸是一只鸟的脸,一只无羽毛的野兽,皮革铸成它的血肉,喙如同一个孩子的胳膊那么长。
油腻潮湿的缕缕黑烟从喙孔中升起。
拴在肉之上的薄膜护目镜后的人眼透过镜片熠熠闪烁。
这不是他的头,而是一个兜帽,兜帽覆盖住他的肩膀,一直到那裸露、灰黄的胸部。
一个文身穿过他的胸部,如静脉般澈蓝,如瘀青般阴暗——一只家燕的回旋镖翼,双尾锋利似一把烧烤叉。
他进入房间的暗黑角落,经过一个烧焦了的床垫。
从阴影中,他拿来一把消防斧。
她呼唤父亲来到床边,
她的眼珠在头上滚动旋转,
噢,教父,永别了吧,
你的邪恶的女儿在地狱里尖叫。
劳伦看到斧头之后拼死挣扎。
她来回蹭她的脑袋,试图逃跑,试图释放自己的部分身体——当铁丝网锯到她的脸颊时,她的尖叫空谷绝响,撕心裂肺。
血液翻滚在她的喉咙,几乎令她窒息。
鸟嘴状兜帽的男子斜靠过来,爱抚女孩的脸。
他的手指回到带着红色的湿润状态。
他退后,斧头贴着文身的墨印。
“我忽略了你所有的劝告,我的肉体欲望将会减弱,
当我死后,记好你的邪恶波利在地狱咆哮。”
那个男人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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