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猫卧在喂鸟器里,汽车经过时,绿色的眼睛在车灯照射下闪闪发光。
它一动不动,只是卧着,拿眼睛观察。
喂鸟器前的房子不是民居,而是一栋破旧的教堂:一间白色的小教堂,尖顶上的十字架没了,钟也不见了。
教堂前立着一个信箱。
这里是图森郊外。
北部,具体位置不详。
远处的灯火若隐若现,但教堂孤零零的,周围并无其他建筑。
米莉安准备开到别的地方去,静候日出之后再作打算——不然呢?难道三更半夜踹开人家的门?怎么说?我需要拯救?我要解除诅咒?给我来口热饭,来杯龙舌兰,早上叫醒我?
可就在这时,小教堂里亮起了一盏灯。
前门口的廊灯也亮了起来。
小猫受到了惊扰,她奓膨起浑身的毛,竖起尾巴,噌一声蹿得无影无踪。
巫师车的发动机空转着。
教堂的前门兴许很久以前刷过红漆,如今斑驳脱落,像晒伤的皮肤。
这时,门开了。
一个女人站在门口。
头发花白而且很长,五十多岁年纪。
她在法院灵视画面中见过这个女人,在威尔顿·史迪奇家的照片中也见过她。
她就是玛丽·史迪奇——玛丽剪刀。
女人冲她喊道:“你到底要不要进来?”
深呼吸。
也许只是白跑一趟。
也许她并无过人之处。
所以不要抱太高期望。
可她的期望值偏偏高得离谱,高得穿透了大气层,碰得到月亮和星星,甚至飞出了银河系,高到连高都失去了意义。
她熄掉车子,向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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