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儿也不好,几乎从来不跟我说话,一说起话来却又生硬又粗鲁。
我不知道我的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我明白我们的婚姻是为了获取政治利益,但我没想到我会这么不开心。”
切萨雷尽力柔声低语地对妹妹说道:“克莱西娅,你要知道卢多维科?斯弗萨是米兰最有势力的人。
乔万尼在最紧要的关头帮我们巩固了与斯弗萨家族的关系。”
卢克莱西娅点点头:“这点我明白。
我以为不管怎么样我的想法会有所改变。
但结婚那天,穷奢极侈的婚礼上,我们一同跪在可笑的黄金脚凳上,我望着那个即将成为我丈夫的男人,当时就明白我大错特错了。
看着那些身披紫红长袍的红衣主教,还有穿着土耳其银色织锦服装的男仆,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本来是开心的庆典,可我心里却难受得要命。”
“那天就没什么事情让你觉得高兴吗?”
他微笑着问道。
“有啊,”
她说,“就是你,你那天一身黑衣。
还有装点着两万朵玫瑰的威尼斯小船。”
切萨雷停下脚步,面向妹妹说道:“克莱西娅,想到你要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我心里就受不了。
不管有什么理由,我都无法忍受。
如果我可以走开,远离我惨败的人生,我一定会的。
可爸爸一定要我在场。
那天我的心就跟我衣服的颜色一样暗沉……”
卢克莱西娅温柔地吻了吻哥哥的双唇。
她说:“乔万尼傲慢自大,还喜欢自吹自擂。
而且,他在床上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除非我像柳树那样低垂着头哭泣,否则就休想躲开他那双魔爪。
我甚至无法忍受他的气味。”
切萨雷尽量掩藏他的笑意。
“跟他同床,不像和我一起时那样愉快吗?”
他问道。
卢克莱西娅虽然心中伤痛,但也不禁咯咯笑起来:“亲爱的哥哥,这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他们又继续往前走,经过一座小桥,走进一片树林。
“你的丈夫让我想起了我们家的胡安。”
切萨雷说。
卢克莱西娅摇摇头:“胡安现在还小。
或许长大了他就不这样了。
有你这样的兄弟,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幸事,但对我来说却是上帝的恩赐。”
切萨雷沉默了片刻,待他再开口时,语气却凝重起来:“事实上我觉得约弗瑞比胡安给我们全家带来的祸害还要大。
他蠢就算了,但是他和桑夏这一家人引来了多少流言蜚语。
两个人居然要用上百位仆人?还不分场合用金盘和珠宝酒杯宴请两百位宾客?简直是疯了,这会影响我们家族的声誉的。
更重要的是,教皇的儿子过着如此挥霍无度的生活,是相当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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