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怕什么来什么,古人言诚不欺我。
平日里见着姓江的时候算不得少,却也并非日日都能见着这笑面虎,好歹给我腾出些喘气的空闲。
我声嘶力竭:“雪初哥哥!
主人!
别听他忽悠!”
可惜没啥用,我哥听不见。
姓江的鬼主意恁多,三两句就哄住了我哥,笑盈盈地领着他下山去了。
福兮祸所依,不与太素那个小混账啰嗦的代价是日日与江御风相对。
但愿回去时雪鸿他爹没将家里弄得鸡飞狗跳。
6.
雪鸿是个傻小子,大多数时候乖乖地同太素一起喊小师叔,偶尔独处也会没大没小地唤我阿宁。
我基本上不与他计较这点微末小事。
翠逢山上持剑者无数,开了灵智的剑唯有四柄,我们仨,剩下的那柄剑上了年岁,不大爱与我们交流,也极少见面。
没了太素的百般阻挠,今夜我终于得以和我哥同榻而眠了。
同榻倒也没有,他在帷帐里,我被挂在银钩上。
我很困,竟早于他入眠,甚至还做了个恐怖如斯的噩梦。
梦里太素先我一步修成了人形,眸上架着副人模狗样的琉璃镜,如同往常一般将我哄骗出去,凑在耳边同我说了修成人身的秘法。
我满心欢喜地等他告知,谁知这混小子只在我耳边说了俩字。
双修。
他还不知羞耻地问我:“小师叔,要不要师侄助你一臂之力?”
助你娘的力!
我把你这个小王八打得满地找牙!
梦到这儿我就醒了,纯粹是吓醒的。
一半神智还迷糊着,耳畔抽抽噎噎的哭声时隐时现,我一时间醍醐灌顶,姓江的又在欺负我哥!
这回我非得看看他都做了什么好事。
魂体离剑,我小心翼翼扒开层层叠叠的帷帐,正对着的是一截瘦白的腰。
?
怎么会这样?
我哥跨坐在江御风腰上,将那浑人精瘦的胸膛挠出了数十道血痕。
我的震惊溢于言表,莫非先前是我错怪江御风了,受苦受难的竟然是他。
不对——
那我哥哭什么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又大着胆子掀开纱帐,视线无意中与江御风相接,吓得我连忙松手,在帘外听见他低哑的声音,“乖宝,你看这帷帐怎么被风吹开了。”
“胡说,我关了窗的。”
我哥的语调颇为奇怪,几个字说得断断续续,可我再不敢偷看,万一这姓江的浑人真开了灵窍,那我岂不是大难临头?
7.
我哥真是天字第一号懒人。
我都醒了两个时辰了,他还趴在榻上不知晨昏地睡。
外出的日子好生无聊,打架的机会少之又少,江御风的兵器又是个奶娃娃,连话都不太会说,我简直快憋死了。
我想我宁愿回翠逢山面对太素和雪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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