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中醒来后我想得更远:如果拉玛真不知去向何方或将用漫长的时光才能到达某处,难道我们的余生就将在这样的情况下度过吗?显然西蒙娜和凯蒂生存的时间比我们长,而她们最终也将把我们完全遗忘。
这以后又会发生什么呢?我不停地向自己。
除非我们通过什么方式保存理查德和迈克尔的精子,否则我们的女儿将不能生育下一代,而这又是多么可怕的生物、社会学问题呀!
也许我们的女儿最终会到达一个乐园、一个新的世界,但她们终将死亡,她们身上的基因也会随之消亡。
我继续猜想如果我生个儿子,两个女儿就有了年龄与她们相仿的男性伙伴,这样就可以接宗传代了。
此时一个疯狂大胆的念头掠过我脑海。
我学医时曾主修遗传学,并对遗传缺陷进行过钻研。
我还记得我们在对15~18世纪欧洲皇室近亲繁殖产生的“劣等血统”
的实例分析。
我和理查德生的儿子和西蒙娜、凯蒂有相同的基因、血缘,因此我们的儿子与任何一个我们的女儿生下的孩子,即我们的孙子缺陷的可能性极大。
另一方面我和迈克尔生下的儿子与我的女儿只有一半的相同基因,这个男孩与西蒙娜和凯蒂的后代出现缺陷的可能性要低得多。
我立即抛开了这个羞耻的、不道德的念头,然而它却怎么也无法从我脑海中抹去。
那天晚上我无法入睡,同样的念头又涌入脑海。
如果我和理查德再怀一个女孩怎么办?我已经41岁了,生育的时间也不多了,根据理查德和我的数据资料记载,我们没有任何生儿子的迹象;而迈克尔的三个孩子都是儿子,他生儿子的可能性最大。
我想了很多,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人工受精。
依我们目前的条件不太可能。
能保证胎儿性别和健康吗?即使地球的医院按所有程序进行也不可能百分之百保证成功。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和迈克尔……我立即放弃了这个念头。
(六小时后)让我惊喜的是两个男人准备了特殊的晚餐,迈克尔差不多成了高级厨师。
晚餐的菜看上去像奶油菠菜,吃起来味道像惠灵顿牛肉。
理查德和迈克尔还准备了一些红色的液体,并贴上了葡萄酒的标签,看上去还真不错。
我尝了一点,居然还含有酒精,我觉得有些眩晕。
晚餐最后我们都有点醉了,两个孩子,特别是西蒙娜迷惑不解地看着我们。
吃椰苁甜点时迈克尔告诉我“41”
是个“相当特别的数字”
,他解释说“41是一长串二次方程式中产生其它质数的最大质数。
我问他什么是二次方程式,他笑着写了40个基数:41、43、47、53、61、71、83、97、113……1601,他说这40个基数都是质数,然后眨眨眼说:“41一定是一个相当神奇的数字。”
我笑了,理查德看了看这些数字然后在他的电脑上敲打着什么,和我们就二次方程式展开了讨论,并很清楚地给我们举例解释。
迈克尔和我崇拜地看着他,理查德真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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