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刚吞到一半的老太太呛着指说:“地毯啦!”
老先生低头一看:“哎哟,糟糕。”
然后慢手慢脚地把盘子托平。
老太太忙将自己的饮料推到一旁,匆匆一跪,小心翼翼地将纸巾铺到打湿的地毯上,咕哝说:“全新的地毯,全新的地毯哪,这个人怎么那么笨手笨脚!”
伏特加鸡尾酒十分爽口美味。
“你是从澳洲来的吗?”
等地毯清好,盘子送回厨房,卡斯特韦特夫妇坐到直背椅上后,罗斯玛丽问。
“不是。”
老先生说,“我是纽约人,但我去过澳洲,其实所有地方我都跑遍了。”
他啜着酒,交迭双腿,一手放在膝上。
他穿着带流苏的黑色便鞋、灰色休闲裤、白上衣和蓝金色条纹的宽领带。
“每个大洲,每个国家,每个大城市,只要说得出名字,我都去过,说吧,说个地点。”
凯说:“阿拉斯加的费尔班克斯。”
“去过。”
卡斯特韦特先生说,“我跑遍整个阿拉斯加,费尔班克斯、朱诺、安克雷奇、诺姆、苏厄德;一九三八年时,我在那边待过四个月。
我去远东旅行时,常在费尔班克斯及安克雷奇住一天,我也去过阿拉斯加的小镇,如迪灵汉和阿库卢拉克。”
“那你们是打哪儿来的?”
卡斯特韦特太太将洋装胸口的褶子抚平,问道。
“我来自奥马哈,”
罗斯玛丽说,“凯则是巴尔的摩。”
“奥马哈是个好都市,”
卡斯特韦特先生说,“巴尔的摩也是。”
“你是因为做生意才去旅行吗?”
罗斯玛丽问道。
“出差跟出游两者都有。”
他说,“我七十九岁了,从十岁起就到处跑,随便说个地方,我都去过。”
“做什么生意?”
凯问。
“几乎什么生意都做。”
卡斯特韦特先生表示,“羊毛、糖、玩具、机器零件、海险、油……”
厨房里传来一声铃响:“牛排好了,”
卡斯特韦特太太拿着酒杯站起来说,“别急着把酒喝完,一起带上桌吧。
罗曼,你去吃药。”
“十月三日就会结束了,”
卡斯特韦特先生说,“就在教皇抵达这里的前一天,因为没有教皇会去拜访一个报业罢工的地方。”
“我听电视上说,他会延后行程,等罢工结束。”
老太太表示。
凯笑说:“那也算是一种演艺事业吧。”
卡斯特韦特夫妇闻言大笑,凯也跟着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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