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那时候初出茅庐,人家说什么我都相信。
“四周总有摄像机。
甚至在一开始那几年就已经是这样了。
他总是在为他们摆造型——你知道,这样照来照去,谈话很难进行。
他从来不肯放松下来。
他总是主导着话题。
他从来不让你提起新的话题。
否则他会直接转身走掉。
这是皇家礼节——他是从某个人那里学来的,我是从他那里学来的,很不容易。
他会突然从你面前走开,这像是一种个人风格。
到了指定的时间转身径直走出屋子——他好像喜欢这种派头。
“我们有时候和他一起出访。
我们出现在几张早期的官方照片的背景里——以白人为背景的照片。
我注意到他的穿衣风格变了,我以为他只是想穿比较舒服的衣服,非洲风格的乡下衣服。
我们每到一处,总有那些表示欢迎的séancesd'animation,也就是部落舞蹈。
他对此兴趣浓厚。
他说他要为这些被好莱坞和西方丑化的舞蹈正名,要给它们以尊严。
他想为这些舞者修建剧院。
在某次欣赏这样的舞蹈时,我陷入了麻烦。
他把手杖放到地上。
我不知道这样做有特殊的意义。
我也不知道我应该闭嘴。
要知道,在部落酋长时代,手杖放在地上的时候你如果说话,他们会把你活活打死。
我离他很近,说了一些关于这些舞蹈者的技巧的话,都是一些很平常的话。
他愤怒地噘起嘴唇,转过脸去,头抬了起来。
这完全不是装派头。
周围的非洲人都被我的举动吓得魂不附体。
这时我感觉到游戏变成了可怕的现实,我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方。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能和他一起出现在公众场合。
当然,这不是他和雷蒙德闹僵的原因。
事实上,这件事发生以后,他对雷蒙德比以前更友好。
他后来和雷蒙德关系破裂是因为他觉得雷蒙德对自己不再有用,觉得自己在首都身边跟着白人是件让人难堪的事。
至于我,他不再和我说话,但是他坚持派官员来嘘寒问暖。
他凡事总要找效仿的榜样,我想他肯定听说过戴高乐派人问候政敌的妻子的故事。
“所以我想,如果因达尔去打听雷蒙德的著作出版一事,肯定能传到他耳朵里。
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会传到总统耳朵里。
你知道,这地方是在唱独角戏。
我原指望听到一些间接的话。
但我没有想到,这么长时间,他甚至连问候也不转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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