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打电话过去暂没人接,可能是周围嘈杂没听见。
于是楼明玥环视一圈,目光落到那头唯一算得上相识的人身上,犹豫着开口。
“你好,请问……客屋怎么走?”
他想着丁平要是寻不到他应该会去来处找,自己回去应该就能遇上对方。
友好的相询得到的却是某人一个不客气的白眼,满目看傻子的表情。
好在白渌还有点长辈样,不像外甥见人就咬,大概觉得楼明玥长得无害,一边惊讶会在这里见到这样出色的城里人,一边还算客气道:“你和朋友走散了?没事,不用去客屋找,大部队一会儿都要往春定坡去,你朋友肯定在那里,不认路就跟我们走吧。”
说完却见前方急急来了个红衣人,朝偶戏班里不停探看。
白渌和他打招呼:“番伯,这是怎么了?”
领头的番伯没在最前面,而是同几个男人一道回了头,显然有事发生。
番伯说:“何婆家的细路仔刚走路时崴了脚,他是傩舞班的小孩,晚上烧竹船要在场的,现在少了个人,得要找个合适的顶上。”
村民道:“偶戏班里细路仔倒是多,可傩舞要身上带功夫,不知他们能不能行。”
番伯扫了圈围拢在木偶戏班旁的少年孩童,都不满意。
目光又慢慢溜回了面前,最后定在其中一人身上。
参与年例的村民可是被认为来年最有福的人,按理说外乡人可以看年例吃年例,但一般轮不到他们参与,但白家舅甥给村里做的贡献太大,村民见番伯视线,也猜到他意思,自然同意。
傩舞会戴鬼面,他这幅尊荣倒一点不受影响。
可是当事人却不同意,反而很嫌弃,甚至直接假装看不见番伯的眼神示意。
番伯没放弃,仍然微笑的望着他。
那人被看得起了脾气,沉声说:“我不会!”
番伯四两拨千斤:“很简单,就几个动作,摆一摆就行,以你的身手,我放心。”
小燕拿半只眼瞪那老头:“那鬼舞不是只能孩子跳?我成年了。”
番伯静静凝视他片刻,竟说:“你没有。”
小燕一怔。
白渌插嘴:“番伯,这回您错了,我这外甥是十八了,算上今天,正好两周时间。”
番伯坚持摇头,对小燕道:“这回不算,得等你好了,从明年重算。”
这话大家都听不懂,但小燕却像明白了,瞳孔骤缩,嘴角都向下撇去。
白渌想反驳,又隐隐瞧出了不对,敏锐的闭上了嘴。
半晌,小燕问:“你不怕我上去跳这驱邪的鬼舞,倒把自己驱走了?”
他这是何意?觉得自己是邪物吗?村民们困惑,面面相觑。
番伯却不以为意:“你是我见过命格最重的人,本来就和别人不同。
你现在的尴尬处境,是因为在工地救了人,那可不是邪秽。
救人一命的功德在古代可是要为你立长生牌位的。
小凉,长生长生,就是要活很久很久的意思,即便遇到不测,也能逢凶化吉,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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