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下次来见我,要带着它的另一半。”
“好。”
“首映要光明正大地来。”
“好。”
该嘱咐的都嘱咐完,所有悬而为定的心都安定下来,景予内心非常宁静。
他可以做到一切。
李泯也可以。
不知道多久后,轿车驶离,青藤缠绕的铁门外就只剩下一个身影。
赵恒星这才敢放出屏住的呼吸,长出了一口气。
正要趁李泯没注意离开,一道声音就将他喊住:“赵恒星。”
他又一霎时停了下来,挂上和善的笑容,转过头去,“李先生,久违,久违!”
李泯正垂头扣着被景予解开的袖扣。
扣完后他放下手臂,颀长身影在夜色里孤高萧索,顿失刚才那片刻的活气儿。
被李泯叫住后,却又半晌没下文。
那人只插着兜凝视着远行的方向,像忘了他这个人似的。
正当赵恒星又要松懈下来的时候,又是冷不丁的一句:“有结果了么?”
“哦,哦,是我那个副手搞的鬼,我已经连夜宣布要辞退他,回国就能执行。”
又没有了下文。
这次赵恒星一咬牙,赶紧把自己阴差阳错的功绩一道而出:“李先生,我这次带景予老师过来是因为我想将功补过,给他的新作品投了一笔资,啊当然,这个是不用回报的,这是我欠景予老师的,至于这个晚宴,呃,我是想,本来……”
出乎意外的,他似乎看见板板正正的李泯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似的。
“你做了件好事。”
赵恒星精神一振。
他腰杆都挺直了两度,“确实,是件好事,很荣幸……”
“还想继续做好事吗?”
赵恒星愣了。
***
早春的某些日子,雪依然铺天盖地。
李萧山喜欢背山面湖的地势,这栋宅子建造得很早,从十多年前就开始筹谋着作为自己养老的地盘了。
李浪还是第一次跟他爸来这个地方看老爷子。
这一片庄园,修建得宏大璀璨,大路笔直向内,两壁开阔,四下起伏的山坡好似绵延看不到尽头。
李浪馋得合不上嘴,这么大的地方,得多少钱才能买得下来。
他这么多年是不是还小看了他爷爷的身家。
“爸,我能不能在这里留个屋住两年?”
他忍不住问。
他爸也没忍住给了他一锤。
智障玩意,丢人现眼,自己怎么生出这么个货来,哪像他哥,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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