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驻扎在长郡的镇边大军联手打个赵郡,两面夹击,费劲吗?
威远侯立即明白,方稷是要动兵了,沉声叫道:“你敢造反?”
方稷回头:“高威,你先动兵,说我造反?要脸点吧!”
他一把拽过威远侯手上的绢布,郎声叫道:“即使去到朝堂上见陛下,我也是有话可说!
我倒是想问一句,东陵齐国倾举国之力聚集四十万大军攻打东安关。
成国公府十几万大军面对三倍于己方的兵力,殊死作战,保护大盛朝。
你身为陛下亲侍出身,却在这里劫杀成国公嫡子,是何道理!
此话,待去到京城见到陛下,必要问上一问!”
一个山匪头子出身的狗皇帝,已经病得半只脚都踏进了棺材,最能打仗的太子都被祸祸没了,剩下的几个儿子一个不如一个,再过些年,这天下还不知道姓谁。
还当是二十年前勇武有力能征善战之时呢。
小七那就是一个富贵闲人的性子,每天琢磨的就是吃什么,穿舒服点,耍点赖偷懒要金子!
他连本该是他的世子之位都不争,狗皇帝竟然怕他造反。
方稷都看不过眼。
十二岁的孩子,送去边郡,连过冬的冬服都没有,捧着金子求到到他四姐跟前。
威远侯高威目光沉沉地盯着方稷离开。
他现在不拿赖瑾的人头,自己的人头可就没了。
可眼下叫方稷叫破此事,而赖瑾极可能还在长郡,根本取不了赖瑾人头。
若等到梧桐郡出兵,与镇边大军联手攻打赵郡,只怕自己满门难保。
即使陛下能调兵平叛,还有长郡卡住要道。
且,赵郡动兵,成国公府要是一怒之下投了东陵齐国,再加上东陵齐国四十多万兵马,大盛朝怕是要亡。
当初先太子之事,陛下能拿陈王满门平息成国公府的怒火,自己满门能比得上陛下唯一的嫡子?
威远侯深知这些世家大族底子厚打得起仗,眼下陛下已经打不动仗,他们极可能说起兵就起兵。
他们能打,自己可打不起,眼下长郡的兵,半数以上都不是他说了算。
他忙不迭地飞奔追出去,大喊:“常胜伯,常胜伯且慢……误会,都是误会……”
找到威远侯求情的豪族、各郡的粮曹们俱都已经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事儿啊!
威远侯追到门口,见到常胜伯已经翻身上马,扑上去一把拽住马缰:“误会,误会!
我这便撤兵。”
方稷俯身凑近威远侯,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误会吗?你敢如此张狂行事,府中有病重的那位派来的人吧?人头拿来!
不然,我梧桐郡十万儿郎踏平你威远侯府!”
威远侯沉声道:“常胜侯,你——”
方稷从威远侯手里拽过马缰:“我只给你一天时间!”
他说完,带着护卫往长郡方向去。
两害相权取其轻。
干掉陛下派过来的密使和刺客,至少现在自己的人头和全家的人头都保得住。
威远侯,一咬牙,调了兵直接出城,去围剿正在伏击赖瑾的密使和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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