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夏,银质敕牌级别最高,见敕牌如见皇帝。
所以此牌附带的指令,绝对不容质疑。
“臣谨遵圣旨!”
凌结讹遇冷着脸说完后,便转身对着身后副将及铁鹞子将领下令道,“奉天子之命,着黑水军司铁鹞子所部,并一万擒生军,即刻剿灭侵界作乱的阻卜叛众!”
手下将领一听是领兵去打昨天见过的那帮落难而逃的阻卜人、而不是眼前气势汹汹的辽军,立刻信心大涨,并迅速领命而去。
这时,凌结讹遇也算是有了一个最好的台阶而下,转身对徐三说道:“徐将军,刚接到重要情报确认,的确有一伙阻卜叛军是从其它地方渗透进入我国境,此时是某的失误,岂敢劳动贵军劳师动众,不如就在此地扎营安歇,静候佳音。
本将自黑水城大营也筹备了一些粮草,以馈贵军!”
徐三给对方的两个选择里,原本就是有这一选项的。
而且,此时他所带的军队目前所在之地兀剌海西关口,正是扼守了辽夏边境的一处险要峡谷的出口。
原本这里也曾有过西夏守军,只是地处黑水镇燕军司与黑山威福军司的辖境交界之处,多是两地轮驻。
近年以来,由于西夏东南线兵力紧张,便就各自都抽走了。
而徐三此时带兵前来,正好占住的就是这个地方,自然也就趁势接收下了黑水镇燕军司送来的粮草,再迅速让人在此安营下寨。
此时,剩下的一万西夏兵同样也在他们对面不远处安扎营寨。
凌结讹遇带着亲兵站在一个高处,忧心忡忡地看着对面的辽军营寨。
这时,原本一直守在黑水城内的监军使嵬名善哩却匆匆地赶来。
“嵬名监军,你来看看对面的营寨。”
凌结讹遇一句也不问对方为何在这时赶过来,而是直接指着对面说道,“他们不过用了短短两个时辰的时间,就建成了这样。”
“对方毕竟是汉军嘛,懂得汉人筑寨扎营之法,也不足为奇。”
嵬名善哩却是心不在焉地回应道,“筑营再好,不过不怕被偷袭罢了。
没什么稀奇的。”
“非也!
我只是担心,他们眼下的这个营寨就成了一个城池的基础。”
凌结讹遇说出了他最大的担心,“这帮子辽人要是赖在这里不走了怎么办?”
听着这些话,嵬名善哩便向那边多看了几眼,虽然也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但依旧还是并不在意这些事,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凌结军使一心为国,的确忠心可鉴。
只是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天子的心思,更没读懂方才圣旨背后的真正用意,这也难怪你被放在这里这么多年啊!”
凌结讹遇一愣:“天子是怎么个心思?圣旨又是怎么个真正用意?还请监军指点一二。”
嵬名善哩摇摇头道:“你我在这黑水城这些年来,彼此也算各给面子。
今天之事,我是不忍统军吃个稀里糊涂的亏,这才急急赶来给你提点一二。”
凌结讹遇没有说话,却是保持着非常尊敬的姿势,向对方表示希望听取指点。
“眼前这批汉军只是大辽平定阻卜叛乱的前锋右翼军而已。
而其随后统领全军的主帅却是叫耶律宁,统军可知他是何人么?”
凌结讹遇手头早就有过斥候的情报,立即回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这个耶律宁乃是辽国新封的混同郡王、北面林牙、还是目前的同知北院枢密院事,正是大辽皇帝信任的一名新晋权贵!”
“统军就只是知道这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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