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本想让出自己的位置,这时向甫言接着说,
“向某要是知道黎总督如此偏爱程颐,今日一定向黎总统发送贴函,只是向某现今也是暂居敦亲王王府,吃是王府的,住是王府的,这戏台也是王府的,倒不好意思反客为主了,都占为己用了,下次一定做东,邀程颐去您府上。”
说完便主动让出自己的位置,那黎总督便也顺势坐下。
此时正演到第二出戏,那总督看了一会,屋子里突然变得沉重起来,每个人好像都在认真看戏,但又好像不是。
程颐终于出场了,程颐此时扮演的是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出山。
我微微看向黎总督,他的嘴角微微露出来一丝笑意,不住地夸赞台上的程颐。
程颐确实厉害,等到他出场,所有人又投入进去了,目不转睛地看着。
时间过得很快,就随着程颐的一句一句唱词,结束之后,黎总督大喊一声,“好。”
程颐鞠了一躬,便退回幕后了。
“刘备能夺天下最主要的就是有诸葛孔明,识时务者为俊杰,二人都是慧眼识珠。”
“黎总督说的是。”
他们三人又说了些关于这出戏的评赏,黎总督才起身准备告辞。
黎总督走时,突然看向我,说,“贵府也是卧虎藏龙,格格的墨迹也是珍品,那天在我府上的雅集上所写也是一鸣惊人,颇有造诣啊。”
我立马感觉身上的血液倒流,就像是被人戳穿干坏事的小孩。
阿玛也看向我,我不敢直视阿玛的眼睛,没有吱声。
此时向甫言说,“在敦亲王府上居住多日,对清钰格格的书法也是相当赞服,所以听闻黎总督兴起意高举办集会,我便也邀请格格一同前去了。
看来,清钰格格的字确实出色,能得到总督的关注。”
我此时才回过神来,向黎总督微微欠了欠身,说,“多谢总督抬爱。”
黎总督走后,我本以为阿玛会找我训话,但是并没有,阿玛什么也没有说,向向甫言道谢今晚的做东演出,也告诫我早点休息,就回自己的院子里了。
我心中依旧有些不安,感觉冒生出了许多的疙瘩,不知要向父亲解释点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
向甫言似乎看出我的不安,便在我的头上摸了两下,说,“都小事情,没什么的。
黎总督这样说只是想寻同和你阿玛的合作罢了。”
“什么意思?”
我还是有些疑惑,抬头看向他。
“黎总督可能已经知道于沛兄去天津的事,但是他不知道于沛兄真正去天津的目的,他可能是怕你阿玛与段总理有什么牵连,对他不利。”
“毕竟……”
他突然停顿下来。
“毕竟什么?”
“毕竟黎总统手下无兵,我现在属于段总理部下。”
我点点头,才发觉原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可能会注意,我原以为我们王府阿玛已经退出战局,沦为边缘人,但是并非如此,上次阿玛告诉我让我与向甫言不要有太多来往,原来也是这个道理。
置身事外,才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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