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是真是假,至今不得而知,但希露亚知道千百年来一直都有人在秘密寻找着龙骨。
但似乎从未有人找到过,人海茫茫,找一根骨头跟在大海里寻找一枚针没有任何区别,更何况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它从未存在过,一切关于它的说法源于那些对痴迷于九尾凰族力量的人的杜撰,毕竟这年头,龙都已经快完全灭种了,有谁见过龙神出来保护它的族人么。
想到这里,不禁脑子里也有些昏沉起来,毕竟将近一天一夜都还没合过眼,此时的静寂让睡意无法抑制地袭了上来,她将炉子里的火拨了拨旺,在薇拉身边躺了下来。
原想再等等那出外的男人回来,却终究敌不过粘稠的睡意,不出片刻便也沉沉睡去。
直到被一阵马蹄声惊醒,天已经大亮了,阳光透过阁楼的天窗斜射进来,希露亚听见屋外有人在大声叫着自己的名字:“希露亚殿下!
希露亚殿下在吗!”
她一惊。
自己所带的军队除了负责将昏迷的奥丁森带回国的那些,其余已在前夜被狼人尽数杀戮,那么此时在外面呼喊自己名字的人会是谁?
狐疑间,发现火炉边那个昏睡着的女孩薇拉竟然不见了,连同她的那头宠物龙。
亦不见昨晚出去视察狼人踪迹的那名男子。
这两人竟像是从未在她面前出现过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最后一点力气用尽后,薇拉被一根树枝绊倒在地没能再爬起来,她开始躺在地上咒骂自己该死的命运。
她不知道那些帝国军队的人有没有循着她的踪迹追过来。
早晨她被伤口的痛弄醒时,一切看上去是如此的平静和祥和,晨曦,鸟叫,以及那种透骨的寒冷。
但很快她发现,昨晚那个外出查看狼人踪迹的男人一直都没有回来,这让她有种莫名的不安,于是勉强撑着疼痛的身体爬到阁楼上,她试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男人回来的迹象。
谁知刚到窗口处,她就看到远远一大队人马浩荡而来,迎风招展的旗帜让她一眼就认出那是帝国的骑兵队。
她吓坏了。
对于他们这些没有身份证明,没有正当谋生职业的流浪者来说,军队的可怕更胜于恶劣的天气和饥饿,当下没有惊动熟睡中的希露亚,她带着阿呜匆匆从融雪后露出的后窗翻了出去,然后沿着屋后那片树林密集的地带急急朝远处跑去。
本来她没想跑太远,只想躲开那支军队就好,但她错误估计了森林的地势。
就在她跑了一段她认为差不多足够的距离时,她停了下来,觉得自己走得有点远,便开始往回走。
可是走着走着却发觉越来越不对劲,周围都是一模一样的树,被雪覆盖着,一片连着一片,仿佛一座座苍白的雪山。
却怎么样都不像来时的样子,那些她曾经一路过来时留意的树林的形状,路面,地势,全都找不到来时的感觉了。
这让她开始感到紧张,于是硬着头皮又继续走了一通,最终她发觉自己彻底迷失方向了,在这片广袤的森林里,她像一粒掉进了大海的石子。
偏偏越是糟糕的时候,糟糕越是会接踵而至,大约过了半天时间,天气又开始变了,原本阳光灿烂的天一下子被一团团厚重的云层所覆盖,随之而来一阵紧似一阵的风在林中盘旋而起,带着某种野兽般的呼号声,开始在这片森林里再次肆虐起来。
薇拉的斗篷根本无法抵挡这样的寒风。
野外的风不比城里,它们更为尖锐和放肆,如同刀子一样钻过密集的树枝,带着从枝头未曾融化的雪的温度一路席卷,几乎凌迟般切割在一切阻挡在它们面前的物体上。
现在薇拉就像是在被凌迟一样。
严寒令她连心跳的感觉似乎都丧失了,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任何部分,除了肩膀。
那上面的伤口痛得好像有一把锯子在来回锉,她痛得人都卷了起来,好几次感觉自己的生命似乎随时要从身体里挣扎出去,所谓痛不欲生,大约便是这种感觉。
她不由哭了起来,风声掩盖了她的哭声,她觉得自己极度无助,四周除了树就是雪,也许还有昨晚潜伏在树丛里的狼人,对于这一切她不知所措,除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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