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煮这个不要用羊奶——牛奶……糟糕,这儿没有奶牛……黄牛的奶怕是一样膻……”他劈里啪啦地说了一气,忽而切入正题:“那窦冲既已退回长安,段随还军灞上了吗?”
慕容永怔了一下,不自觉地赶忙点头道:“今早已经收拾残军回灞上了。
”
任臻点了点头:“好。
那发道旨意给他,嘉奖宽慰,命他勤加练兵,守好灞上,不要重蹈覆辙。
”
慕容永愣住:“就这样?!
我们鲜卑治军极严,有错必罚,若如此纵容,焉能服众?”
“治军极严的后果呢?有错必罚,有功却未必赏,济北王就是因此失了军心,死在这上头,便是慕容冲——便是我,也未必多得人心。
”任臻慢条斯理地道,“况且,段随屯兵灞上,本就是起围城之用,如今秦兵退去,他还是占着灞上,便是损兵折将,到底也未失了了这据点,于战略上不算失败。
”
“可苻晖率援军入长安,与我们大大不利!
”
“有什么大不利的?窦冲夜袭大胜,为何却不占灞上?因为他占不了——苻坚已经不敢分兵了。
所以才冒险接应苻晖的洛阳军入城——但长安已成孤城,入城秦兵越多,粮草就越难筹谋,苻坚就会更急于出战——这样总比两军就此僵持的好吧。
”
慕容永似没想到任臻会这么说,想了一瞬也想不出驳斥的道理,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或是哪里不惯:“……那,那这事就这么过了?”
“哦,不,得罚韩延。
他的军营离灞上最近,苻晖引兵西来他不知不觉,灞上遭袭他也不及求援,不罚不行。
”
慕容永觉得他简直是在乱来:“韩延是因为昨晚处置逃兵之事不在营中才松懈了防守,难道有功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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