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有一部由克劳德·勒鲁什执导的法国电影《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您知道吗?当时的少男少女都为这部影片陶醉。
当然,如今这些人早已不再是少男少女了。
不久前,我偶然看了这部影片,不料居然出现了主演让·路易·特兰蒂尼昂在汽车里掏出手机凑到耳边的场景。
啊?等等!
这个时代不可能有手机吧?再仔细一瞧,原来只是个电动剃须刀。
男主角在车子里熬了一夜,正在剃长出来的胡须呢。
喂喂,您别搞这么容易让人混淆的戏码嘛。
不过当时的人们自然无从知晓,有朝一日手机竟然会登台。
细细想来,在没有手机的时代,人们似乎不觉得没有手机会造成不便,因为没有它才是正常状态。
假设是没有啤酒起子的话,恐怕才会让人感到大为不便呢。
要是有人问我,那没有手机之类也无所谓吗?我倒没有自信这样断言。
我只能说,有的话固然非常便利,但没有的时候,也没觉得如何不方便。
文明这东西真有点不可思议,一面制造出一种新的不方便,一面却有某样东西变得便利起来。
反正比起手机,我对啤酒起子更有好感。
不过,这也许只是因为我爱喝啤酒。
转念一想,啤酒起子现在其实也不再用了。
从前是附近的酒类零售店成箱地把瓶装啤酒送货上门,如今在量贩店里用便宜的价格批量购买罐装啤酒成了主流。
铝罐既轻又方便携带,还可以省去处理空瓶的麻烦。
不过,我可以在全世界所有的神面前郑重宣誓:论喝啤酒,瓶装的要远比罐装的美味。
证据就是,如果寿司店里给客人送上罐装啤酒,绝大部分客人肯定会怨气冲天地大吼:“开什么玩笑!”
然而奇怪,回到家里(恐怕)就毫无怨言地喝起罐装啤酒来。
再怎么想,这都是很有欺骗性的生活形态吧……其实大言不惭地说着这种话的我,在家里却也噗地发出窝囊的一声拉开拉环,喝起了罐装啤酒。
不知不觉间便败在了现实的便利性脚下,对不住诸位啦。
然而被压瘪的空啤酒罐总让人感觉憋闷。
难道不是吗?清晨看到昨夜喝空的铝罐,我便没来由地感到空虚。
“哦哦,又喝了这么多啊。”
与之相比,空瓶子则永远挺拔直立,清清爽爽。
我时常回忆起还没有手机、用啤酒起子中规中矩地喝瓶装啤酒的时代。
那是个相当不错的时代。
可是如果有人问我是否比现在更快乐,唔,我倒无言以对。
本周的村上我家附近立了块牌子,上面写着“我们的城市不需要形迹可疑者”
。
可猛然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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