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过去。”
王弼应一声,赶忙到后宅的书房见驾。
书房中,朱桢正背着双手欣赏挂在中堂的那副开平王的画像。
听到他进来,朱桢笑道:“来,公爷请上座。”
“王爷切莫消遣为臣,我还不知道这个国公怎么来的?”
王弼酒品比蓝玉好多了,虽然也喝高了,但脑子还清醒。
“其实是皇上赏王爷的。”
“哎,千万别这么说,世上哪有‘人情国公’,首先还是岳父的功劳足够了。”
朱桢笑着拿起那面铁券念道:
“没听父皇说吗?廓清湖湘闽浙,削平幽豫燕秦。
滇南奏捷,先开龙尾之关;汉江宣威,扫尽鱼儿之海!
这社稷功劳封个国公,一点不为过!”
“王爷真是太给为臣面子了。”
王弼话虽如此,却乐得合不拢嘴。
“哎,还是那句话,面子是岳父自己挣的。”
朱桢在他身边坐下,手指轻轻叩着茶几道:“岳父现在也该自己起座山头了……”
“为臣可没那野心……”
王弼连忙摆手,说着却一愣。
他知道王爷不会没来由说这种话,尤其还是今天这种日子。
便赶紧拧了自己一把,让脑袋更清醒些,然后低声问道:“王爷的意思是?”
“你现在跟蓝玉都是国公了,再杵他山头上,不太合适吧?”
朱桢便轻声道:“哪有跟着别人混的国公?当然邓镇、李景隆那些二代不算。”
“怎么,蓝玉有什么不妥吗?”
王弼脸色发白,这下酒醒了大半。
“有那个苗头。”
朱桢幽幽一叹道:“就算一时无事,以他在战后表现出来的骄狂,早晚也会害了身边人的。”
“是。
为臣也有同感。”
王弼神情凝重的点头道:“捕鱼儿海大捷前,他虽然狂傲,但不失冷静。
大捷之后,尤其是跟王爷分开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目中无人、肆意妄为,还不听劝说。
我劝了他两回,他差点跟我翻脸。”
“嗯。”
朱桢轻声道:“我估计他干的那些事,已经传到父皇耳朵里了。
所以才会推迟颁他铁券。”
“啊?”
王弼吃了一惊道:“难道皇上要免了他的国公?”
“应该不至于,他毕竟是父皇的‘仲卿’、‘药师’,那样太打脸了。”
朱桢摇摇头道:“但我估计父皇肯定会予以警示的。”
“但愿他能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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