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奥勃良谈安普尔福思诗歌引发的公开争议-《1985是平年还是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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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国战士的抱怨》这首诗——正向我们计划的和期待的那样——引发了一场巨大的风暴。

有人从老大姐的秘书处打电话到精神保卫局,电话内容如下:“必须立即逮捕所有跟这首诗发表有关的人!”

精保局——有史以来第一次——拒绝执行来自核心党的命令。

我们的值班上校回答说:“大洋国有现行的宪法,禁止在没有检察官同意的情况下逮捕任何人。”

核心党的联系人气急败坏地尖叫:“你们居然说什么宪法,这话偏偏出自你们之口?”

那人在电话里大声叫喊。

“我说的是1965年制定的基本宪法。”

上校心平气和地回答说。

1965年宪法,刚刚掌握政权的革命者们确实曾经公布生效过一部慷慨仁慈的宪法,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许多机构均被取缔,其中就包括检察院。

因此从理论上说,永远不能逮捕任何人,因为根本就不存在一个能够发放合法逮捕令的司法机构。

如果我说“在l965年后的二十年里终究还是逮捕过几个人”

的话,那是我使用了温和的措辞。

当然啦,精神保卫局之所以没有保持善意的中立,既不是为坚持宪法细则,也不是想给老大姐的秘书处脸色看。

我们关于安普尔福思诗歌的计划是:让作家、艺术家和各种各样我们已经了如指掌的可疑分子们在传统聚会场所一栗树咖啡馆内举行公开辩论。

我们将辩论时间定在一个星期一晚上,就在那个星期一晚上,我们计划在核心党温和派人物的配合下,抢先阻止铝派分子暗中策划的政变。

由于在精保局里也有铝派分子,我们将他们派到咖啡馆作为便衣监视事态的发展。

毫无疑问,他们无缘参加粉碎政变的突击行动和之后一系列的重要任务,但是他们至少能够亲身见证大洋国历史上的第一次民主运动。

另外,精神保卫局确立了自己的地位。

当然,我们并没有承担辩论之夜的组织活动,甚至没有予以批准,我们只是没有禁止。

准备工作是在没有电台报道的情况下进行的,通过口头通知的形式。

就这样,最终成功地聚集起一大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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