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奥勃良谈老大姐死后的政治局势-《1985是平年还是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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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保局原来计划,在关于悲伤的辩论结束之后,立即逮捕史密斯一伙人。

只是反政变行动(换句话说,也是我们的政变行动)所导致的局势出乎我们意料。

铝派分子的势力被削弱之后,纸派分子还是不能把握时机接手政权。

那些留在核心党领导层的老大姐的死党们要挟纸派,要他们将老大哥统治时期到底有多少人被杀的具体数字公布于众、毫无疑问,当时纸派分子也参与了迫害。

在当时,似乎没有什么会比公布真相更可怕了。

幸好铝派分子也心里有鬼。

精保局的领导层则开始担心,担心铝派阵营和纸派阵营在脆弱平衡的情势下相互勾结,一起将矛头指向秘密警察。

国家机构和军队还掌握在核心党手中,而我们只能依靠刑事司法机构和新生的民众與论。

这样一来,秘密警察机构也别无选择,必须扮演自由思想的保护人角色。

为了避免核心党将那些数据算到我们头上,我们采取了防卫措施。

3月和4月,我们从监狱和劳动营里先释放了五十万名囚徒,之后又释放了八十万人。

我们让被释放者在保密声明上签了字,但是我们知道,要他们保密是不可能的。

几周之后,整个帝国都塞满了——并非毫无根据的——关于老大哥集中营的消息,而在那类小说里,老大哥本人变成了焦点人物。

在革命生涯中得以幸存的一些老将也浮出水面,其中包括普利特同志,他当时已经一百零二岁,但是——尽管蹲了几十年监狱——身体仍很硬朗。

老将们通交材料炮轰党的领导层,并且公布了一个确凿的事实,老大哥不是在1929年入的党,而是在1947年。

当然了,他们还要求物质赔偿和退休金。

核心党高层吓坏了。

他们怎么能不怕!太多的证人还活着!为了避免在历史问题上过多纠缠,他们尽量满足老将们的物质要求。

他们特别为老将们印了一大批钞票,称之为“革命酬金”

,并让这些老将每个月可以去核心党的仓库里购买定量的食品。

这一系列慈善举措真立竿见影,老将们大多保持了沉默。

核心党的大人物也很知趣,明白最好不要招惹精神保卫局。

但是那些顽固的知识分子很难轻易被控制住。

精神已从瓶子里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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