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能如此,在前朝后宫,又有谁能够当真活的那么随心所欲。
就连皇帝,不也得将他心爱的人交到自己手里?
皇后沉下眉眼,仿若带着赴死的决心,抬步向里间走去。
韶音是个成年人,当然知道皇帝那一声呼唤是什么意思。
整个太医院都在供养皇帝,皇帝身上那些小药丸可不少。
这明显是他没有玩尽兴,想拉着皇后再度春宵。
韶音也知道,皇后并不想和皇上一度春宵,否则她怎么会叫来那两个小答应,陪自己打牌。
她又怎么可能站在这外间,忍受皇帝对她的羞辱?
她更不可能抬步向里间走去时,步伐是如此沉重。
韶音看着皇后的背影,心里又泛起一抹怜惜。
这后宫的女人,日子真的不好过。
可这个女人刚才还想杀了自己。
但她若是大女主呢?
最终,那点儿微不足道的怜惜,以及对未来规划的理智,让韶音跟着皇后踏步走进里间。
皇后听着身后传来的步伐声,恍若明白了什么。
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如她所想,还是要向皇帝告她的状。
两人来到里间,皇帝看见两人时,将床上的两个小答应踹下床,然后冲着皇后和韶音挑起一笑。
那笑容极其轻挑,仿若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他的贴身太监和他的正妻,而是两个妓院里的头牌□□。
片刻,皇帝的目光落在韶音脖颈之间,诧异问她:“你脖子怎么红了?是谁掐的?”
说完这话他看向皇后,眼神已经不是刚才那般温和。
韶音低下头:“是奴才自己掐的。”
管芷贤垂下眉眼,眼眸微动。
韶音说:“奴才方才想要咳嗽,却又怕扰了皇上的兴致,只能忍着,一不小心力度大了些,或许就留下了痕迹,但奴才并无大碍,皇上不用担心。”
皇帝这才缓了神色,对着管芷贤微微仰起下巴:“皇后过来伺候吧。”
管芷贤身形控制不住地僵硬。
在她身边的韶音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从她身边散发出来的压抑气息。
纵然这个女人刚才对自己动了手。
可韶音却也不想看到,如皇后这般端庄尊贵的女人。
在自己面前被皇帝这样的人渣欺辱。
她突然抬眸看向皇帝,喉咙深处发出浅浅的啜泣声。
她眼眶因为方才皇后的那番作为染了红色,现在还未退去,脖颈之间也有浅浅指痕,如今再那样脆弱无措地看着皇上,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张了张嘴,有话抵在喉咙说不出来。
最终,情感还是战胜了这个平日里格外谨慎的女人,皇帝便看见她对自己低泣撒娇:“皇上,是要召皇后侍寝吗?”
她那语气中的无辜格外惹人心疼。
别说是皇帝,就连她身边的皇后听了这话,也无端觉得心脏好似被一只手微微捏住,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此时,管芷贤心中的猜测又是确认了半分。
韶音方才说话的声音和语调,可比她平日里说话轻细了不少,那尾音带着些许温软,好似温泉水从身前流过,竟能让人酥了半边身子。
皇帝更是无法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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