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几个小时里,我都顽强地努力履行自己的诺言,运用经验勘察着危险的沼泽泥泞喝深陷。
一寸寸表面平静的湿滑土地都可能拥有极大的吸力,一旦陷落万劫不复。
一簇簇的灌木丛发出空洞的回响,仿佛空无生命。
还好,星星的运行是始终而又规律的。
我们沿着小道,在星星的指引下往前行。
可是不久,我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凯恩格莱手臂上的炎症发生了恶化,他发起高烧,并陷入一种神魄颠倒的状态。
慢慢的,他仿佛中了魔,总是低声地嘟嚷什么,周围稍许异响就能惊动他,这种反复的焦灼使他自己都感到吃惊,都不相信。
也许是我们散发的精疲力竭惊动了沼泽里的动物。
这时候,我听到了灌木丛被压倒时发出的簌簌的声音,一条庞大的生物有恃无恐的追上了我们,它如此势在必得,甚至不屑隐藏自己追击的声响。
我挡在伤者身前,注视前方。
只看到一条隐隐约约数米长的黑色生物,它退化的眼睛发出惨淡白光,在黑夜里恐怖无比,就如同每个孩童的噩梦。
那是一条巨大的森蚺。
我并不害怕,我不是每个孩童,只是确实很麻烦。
我拔出随身的□□立刻射击,枪枪进肉,这条巨大的怪兽狂烈的呼啸着,枪击反而刺激它越加凶狠地向我们进攻。
我观察到它的鳞片保护它不受致命伤害,子弹难以进入它心脏,我推开凯恩格莱,迅速拔出匕首,他这时候却对我说:“不要管我了。
我会拖累你。”
凯恩格莱对我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比这头巨大的怪兽侵袭更让我无措和惊讶。
我以为他是永远不会服输的男人,拥有倾国的财富和权力,无视任何常规和存在,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常规。
我一点都不感动,更准确地说,我感到自己受到挑衅和侮辱,无论如何,这是个与我发生关系的男人,无论这种关系如何定义,无论我和他之间有无存在感情,无论真假关联,无论是亢奋还是悲戚,我怎么能置之不理。
“如果你想发疯,你就自己发吧。
不要想灌输给我!”
我推开他,制止他杞人忧天的感伤,制止他此时不信任我而产生的软弱,我说过我会带他出这片无尽的沼泽,我就一定会做到。
鳞片是微微乍开的,这头野兽也在奋力搏杀,我们令它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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