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罗逐渐熟识起来。
他之于我就如同一个秘不可宣的朋友,我可以对他说许多事,却不用担心会被嘲讽和散播出去。
老罗与我一样,受到生活的沉重挤压,无所依靠,却不得不挣扎地活着。
我们之间谁也没有提过初次相遇的那个夜晚。
那一场扭曲的不该发生的猥亵行为就仿佛一道伤口,在彼此小心翼翼地对待中静待愈合。
天气转暖的某一天,我拎着一个袋子到公园。
「是我妈给我送的盒饭,有今早他们打回来的鱼,你也尝一块吧。
」
我和老罗并排坐在长椅上,我给他讲学校里发生的事。
警方找到了乔依思和路迢迢。
是尸体。
听说死了似乎有一阵子,好在前段时间冷得很,后山暗窖里的乔依思和一口检查井里的路迢迢,因此都还算得上尸容完好。
我一边讲着,一边从菜里挑出一两条胡萝卜丝交给老罗吃掉。
「你真是什么都吃啊。
」我这样笑着,表情天真无邪。
阳光透过公园层叠的树叶,斑驳地落在我的脸上。
老罗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古怪。
「有事吗?」
他低下头,一口吃掉了我手中的蔬菜。
舌尖碰到了我的手指。
那天后来的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我离开的时候转头看了老罗一眼,他正有些懊恼地揉皱一个空的烟盒。
他的确有一种叫人难忘的气质,以及和我一样形状的下巴。
这样的人往往都有着悲惨的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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