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剑轻轻一笑,随后才金秤杆用力一扬,彻底将红盖头掀过头顶去。
“新郎、新娘喝合卺酒。”
喜娘喜庆的声音再次扬起。
另一个喜娘立马用描金托盘端上两盏酒。
此时,卢剑已经挨着林灼灼,也坐在了喜床边沿。
听了喜娘的话,卢剑立马从托盘上拿起两个酒盅,一盅自己端着,另一盅温柔地递给林灼灼。
林灼灼接过后,便与四表哥手臂交缠,喝起了合卺酒。
刚一交缠上,林灼灼便感觉到了男人手臂与女子的不同,男人手臂上肌肉结实,线条硬朗,一碰上去便能觉出硬邦邦的,甚是健壮。
林灼灼羞涩地喝完交杯酒,小巧精致的酒盅搁放回托盘上,余光又不由自主瞥向了四表哥那条精壮的手臂,心头还残留着方才与四表哥手臂相贴的酥麻感。
结发等流程全部走完后,新房里观礼的宾客全部被喜娘请了出去。
房里霎时安静下来,林灼灼顶着凤冠红着脸端坐在那,视线微微下垂,但依然能感觉到四表哥坐在身旁、肆无忌惮地侧头打量自己。
大约是今日的她浓重艳抹,与平常风格迥异,所以四表哥打量得格外久,大有一副不打算收眼的架势。
林灼灼臊得直想闭上眼。
“睿王殿下。”
喜娘再次笑着催促卢剑去前院招待宾客。
这已经是第三次催促了。
林灼灼都有些听不下去了,这才偏头对上四表哥的目光,帮着喜娘柔声劝道:“四表哥,快去吧。”
“连你也赶我走?不想夫君留下来多陪你一会么?”
卢剑笑道。
“夫君”
二字,令林灼灼羞涩地一咬唇。
论私心,她当然是想四表哥留她身边,不出去的。
可,外头宾客众多,就连崇德帝和南宫皇后都还坐在那,等着新郎官去敬酒呢,迟迟不去,不好。
“好了,夫君去就是。”
卢剑轻笑道,拇指抚上林灼灼红唇,不许她再咬唇,真咬破了皮,他会心疼的。
说罢,卢剑从床沿上起身,阔步朝新房门外走去。
不过还没走两步,卢剑又想起什么来,倒回林灼灼身边,俯身捧起她红彤彤的面庞,轻啄她红唇一下,笑道:
“等我。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会早点回来,给你一个毕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林灼灼听了,不知怎的,脑海里蓦地腾起那两个羊脂玉小人做的事儿,不自觉掩饰眼底的羞意,垂下眼眸不敢与四表哥对视。
卢剑最爱小傻鸟这股羞态,忍不住再覆下唇去,又是重重一个亲吻,才恋恋不舍转身离去。
林灼灼手背娇羞地捂住自己的唇,稍稍抬头,一脸羞态看四表哥离开新房,消失在院子里。
再也瞧不见四表哥背影了,林灼灼才收回目光,开始打量新房里的陈设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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