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摇着头。
“不可信。
别人可能,菲利普不可能。
”
沃尔伦还在坚持:“如果那个婴儿是别人遗弃的,怎么证明他的来历呢?”
“他证明不了,”威廉承认。
他望着远处南交叉甬道里菲利普和乔纳森一起站着的地方,他们正和赫里福德的主教谈话。
“但他们连长相都不像。
”
“你长得也不像你母亲,”沃尔伦说,“感谢上帝。
”
“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威廉说,“你打算拿这件事怎么办?”
“在宗教法庭上控告他,”沃尔伦回答。
这就不一样了。
认识菲利普的,没人会有片刻相信沃尔伦的指控,但一个对王桥毫不知情的法官就会认为言之成理了。
威廉不甘心地看出来,沃尔伦的念头终归不那么蠢。
和往常一样,沃尔伦比威廉要刁钻。
沃尔伦那副机灵相让人气恼,这是不用说的。
不过,威廉也确实为能整垮菲利普的前景所鼓舞。
“天啊,”他热切地说,“你认为这事办得到吗?”
“那要看谁是法官了。
不过我可以在那边做些安排。
我不知道……”
威廉看着远处交叉甬道里的菲利普:他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微笑,身边是他的高个子门徒。
大的彩色玻璃窗把迷幻的光彩投射到他们身上,俨如两个梦中的人物。
“私通和重用裙带关系,”威廉高兴地想,“我的天。
”
“如果我们能利用这根棍子,”沃尔伦饶有兴致地说,“就可将那个该死的副院长置于死地了。
”
没有哪个明理的法官会发现菲利普有罪。
事实是,他从来不必竭力去抵制私通的诱惑。
他从听取忏悔中得知,有些修士不得不拼命和肉欲相拼搏,但他却不那样。
在他十八岁前后,有一段时间,他曾做过不纯洁的梦,但很快就过去了。
他已活了大半辈子,贞洁对他不成问题。
他从来没有过性行为,而如今,他可能已经老得不中用了。
然而,教会却对指控十分认真。
菲利普必须在宗教法庭上受审。
从坎特伯雷来的一位副主教将出席。
沃尔伦原想在夏陵审判,但菲利普竭力反对,最后他成功了,现在定在王桥开庭,因为这里毕竟是大教堂所在的城镇。
菲利普清理了他个人的东西,搬出了他的住所,给要住在这儿的副主教腾出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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