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全身的神经都绷着。
呼吸更似被堵在气管里。
"我……我忘不掉陆……
"
她刚要拿出那个借口来,空气就冷冷的响起一道男音。
"如果栀栀想激怒我,大可以试试后果能不能承受。
"
"不行吗?
"
忘不掉陆砚,是借口更是事实。
陆砚的行径践踏了她的底线,但七年的感情,点点滴滴的相处,彼此都似融入骨血一般,分开就像扯开长在一起的肉。
岂是想忘就能忘的?
原本轻耷在肩膀的手瞬间收拢,接着耳廓落下温热的触觉,软软热热,带着缠绵的气息无孔不入的侵袭而来。
喑哑透的男音裹着她的耳朵。
"那我就多尝试几种法子,帮你彻底忘掉?
"
是询问,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南知意刚刚平息掉的心跳又小鼓一样激烈跳起来。
可她没忘掉在客厅见到宁溪,以为她撞破她和裴西州关系那一刻的惊惶和难堪,白白的细牙咬住粉唇,然后抬手,按着裴西州那张不怒自威的俊脸狠狠的推了出去。
裴西州攥住了她的腕,神色也随之暗淡下来。
戾气从长睫覆住的深瞳内潮涌而出。
嘴角却扯了个凉笑。
"不要自讨苦吃。
"
撂下这句话,裴西州豁然起身,一米九二的高峻身形裹着气势冲天而起。
南知意双手抱膝,一双湿润的鹿眸融浸在昏暗的光线中一动没动。
直到那道身影即将消失在门板后。
空气才响起她的声音。
"裴西州,我认识你二十多年,现在才发现,原来你竟然这么陌生。
"
裴西州的脚掌只顿了顿,握在门把手上的掌背上青筋狰狞浮出,他背对南知意,眼底晦暗,整理了下乱掉的领口,转身关上了门。
南知意睡的并不好。
睡梦中全是裴西州那双戾气潮涌的深瞳,深深的看着她,不似在看着妹妹,更似在看着掌中之物。
南知意闲暇时也爱看言情小说,却从未看过骨科禁忌恋,更想不到这样荒唐的事情有朝一日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翌日清晨她盯着一双黑眼圈下楼。
裴西州粗粝的指腹摩挲她眼下的青黑,深瞳内是毫不遮掩的担忧。
"失眠?
"
(第3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