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家乡有人在长安为高官吗?”
杜乔摇头复有点头,“你们或许不清楚,济州乃是大吴征服之地。
朝中的济州高官大多是当初的降臣,在当地风评一般。”
他还想要个好名声。
亲爹老师同窗同乡都靠不上,祝明月指出最简单易行的路,“在长安找个岳父吧!”
亲爹靠不上,只能指望岳父提拔。
段晓棠一口水喷出来,“祝总,你开玩笑!”
朦胧的月色下都能看出杜乔脸色涨红,只不过碍于修养没有拂袖而去。
祝明月淡淡道:“若进士全凭本事,以杜郎君的人品学识自然没有问题。
可加上一个“举”
字,便多了许多可供商榷之处,你的条件未必能拼得过他人。”
又不是才高八斗非君不可。
一瓢冷水当头泼下,杜乔慢慢冷静下来,祝明月的话交浅言深不入耳,却是实情。
自幼由寡母拉扯大,自然不会轻视女子。
这是最可行的路,只是他不想走。
杜乔确实是个好脾气的,拱手道:“多谢祝娘子赐教。”
“你的目标如果是朱紫高官,以当前情况,很难,”
祝明月声音毫无波动,“但若放低些,你做到郡守,儿子做到刺史,一代一代拼搏,三代之后改换门庭。”
祝明月提出一个可行性计划,似乎还是吊在前面的胡萝卜。
杜乔如何做到一任郡守,最简单的办法还是找个愿意支持的岳父。
“做官这种事,一命二运三风水。”
林婉婉刚想安慰,想到杜乔的出身在这时候不算上佳,去长安半道被抓到土匪窝。
命和运都不怎么样。
“不然到长安后打听打听哪家寺庙灵验?”
半晌,祝明月借口疲累回屋休息。
林婉婉抢先道:“杜郎君,你别上心,当祝总胡说的吧。”
杜乔正色道:“祝娘子说的是实情,只是从前未曾有人对我挑破罢了。”
话是难听了些,理还是在的。
“你们为何称呼祝娘子为祝总呢?”
能把利害关系抽丝剥茧得如此清楚,必然不简单。
林婉长叹一口气,“可以理解为一种尊称,谁知道稀里糊涂到了这里呢,我没了眼见到手的稳定工作,晓棠失去安逸的生活和丰厚的遗产,祝总最惨,实打实的金山银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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