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托夫问。
“不那么可笑。”
哈桑回答他,“你对那样的笑话放声大笑是罪过。
我没有负罪感,所以我不感到可笑。”
罗斯托夫耸了耸肩,心想:谢谢你,亚斯夫·哈桑,这是穆斯林对西格蒙·弗洛伊德的回答。
他们走到了公路上,站了一会儿,看着汽车飞速驶过,哈桑喘过气来。
罗斯托夫说:“噢,听我说,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你当真干过阿什福德的妻子吗?”
“只不过一星期四五次。”
哈桑说,他开怀大笑了。
罗斯托夫说:“现在谁有负罪感了呢?”
他早早地就到了火车站,偏偏列车又晚了点,因此他不得不等上整整一个小时。
这迫使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把《新闻周刊》从头到尾地阅读了一遍。
她笑靥如花,小跑着穿过了检票栏杆。
和昨天一样,她伸出双臂搂住他,亲吻着,不过这一次吻的时间更长了。
他原本模模糊糊地期盼着她身穿长裙,披着貂皮围巾,就像银行家的太太夜间外出到特拉维夫61号夜总会去时的装扮。
不过,苏莎当然属于另一个国家的另一代人:她穿着直抵及膝裙的高筒靴,丝质衬衣外面套着像头牛士穿的绣花背心。
她的脸上没有化妆。
两只手也空空的:没有外衣,没有手袋,没有过夜的小盒。
他俩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儿,相视微笑着。
狄克斯坦现在确切地知道了自己该做什么,像前一天那样伸出手臂让她挽着,这一姿态似乎使她感到高兴。
他们走到出租汽车站。
他们坐进车里以后,狄克斯坦问道:“你想到哪儿去?”
“你没有订座位吗?”
他心想,我该预订个桌子的。
他说:“我不了解伦敦的饭店啊。”
“国王路。”
她对司机说。
车启动之后,她瞅着狄克斯坦,说:“喂,纳撒尼尔。”
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他。
他喜欢这么叫。
她选中的切尔西饭店小巧、昏暗又时髦。
他们向一张餐桌走去时,狄克斯坦觉得他看到了一两个熟面孔,他竭力想着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们,肠胃一下子紧缩起来。
随后他意识到他们是他在杂志上见到过的通俗歌手,才重新放松下来。
他很高兴能够一直这样放松,尽管这个晚上他难得地这样度过。
他还感到高兴的是,其他在这里吃饭的人什么年龄的都有,因为他曾经担心,他会是看着最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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