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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
我和他的人生进度不一致。
从十五岁起,就没再干过这样无聊的事情。
但是他显然有些不太尊重金主,在没得到我允许的情况下就拉着我向前跑去。
我知道他没有恶意,但是这次我可能真的要去冰岛了。
我说,你真的别太浪漫。
不恰当的浪漫有时侯会杀死一个脆弱的瓷娃娃。
再醒来的时候,鼻间沉着高浓度消毒水的气味。
周余站在最远的角落,看过去的时候,像犯错的孩子被罚面壁。
我让贺俞舟叫他过来。
僵持了很久,也不见他有动作。
我转向父亲:“告诉周余,让他走吧,今天很高兴,替我谢谢他。
。”
他又多了几缕白发,我有些心酸:“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不是今天也有可能是明天,别为难他。”
也别为难自己。
我没再看向角落。
只剩我们两个的时候,我小声让贺俞舟把耳朵靠过来。
微弱的声音像悉悉索索的蚊子声,盖不住仪器滴滴的电流声。
我求他:“别在爸面前提起那份合约,等到出院的时候我还给你一个秘密。”
一个关于他的,不算秘密的秘密。
“好,不提。”
他像是被热气烫到,转过身去够掉在桌底的水果刀。
就像之前所说,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再不喜欢的事情,他所用来应对最激烈的办法也只是毫无新意的沉默。
没有报复,没有摧毁。
这也是我当初费尽心机,将他与我、与父亲、与万柯绑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人善被人欺。
这么算来,其实被欺负的人一直是贺俞舟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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