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星期一-《一个人的朝圣2奎妮的情歌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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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明信片。

我料想你是回家了。

“哦,够了,”

玛丽·安贡努修女说,“我们回到写信上来。”

又来了一个病人。

一个男的。

大概三十五岁左右。

他穿缎面睡衣,怪兽大脚一样的蓝色大拖鞋,头上还包着一圈绷带。

从头顶绷带下陷的情形来看,你可以把他的头颅想象成一只水煮蛋,顶端被削掉了。

家人和他一起来的。

两个小女孩,一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年轻妻子,他的母亲和父亲,还有另一个看上去像他姐姐的女人;她和他有着一样的深色眼睛。

那个男人看起来是这么多生命的中心。

他们都在他旁边坐成一排,后背挺直,很拘谨的样子,坐在娱乐室软木布告栏下方的一排椅子上。

你能看到他们瞥一眼他,又瞥一眼我们,同时紧抓着他们手里的那杯茶和华夫饼干,就好像死亡能传染,而只有日常事物才能拯救他们。

“我爸爸有新的拖鞋。”

其中一个小女孩说。

“很好看。”

珠母纽王说。

“还有新睡衣。”

“也好看。”

那个母亲警告性地瞪了她女儿一眼。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尤其是别跟有保质期的人说话。

祖母从她的手提包里默默地取出一本填色书。

“过来,爱丽丝。”

她唤道。

“那位太太是怎么回事?”

小女孩说。

年轻母亲噘起嘴,示意她自己正在忙着思考重要的事情,没听到她说话。

于是女孩又说了一遍。

但这一次她站起来了。

她用手指着。

“为什么那个老太太看起来那样?”

“哦,那是芭芭拉,”

芬缇说,“她没有眼睛。

国民健康保险出钱给她做了两次修复手术,但有一只眼球老是蹦出来。

不是吗,小芭?”

芭芭拉哈哈大笑。

名叫爱丽丝的小女孩也笑了。

那家人没笑。

“你要是想的话,可以给我的书填色。”

爱丽丝说。

“好呀,”

芬缇说,“我最爱填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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