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维尔迪厄,日子简单地流淌着,生活按照正常规律有条不紊地进行。
埃尔维·荣库尔自在逍遥了四十一天。
第四十二天他忍耐不住了,打开他的旅行箱中的一格,抽出一张日本地图,翻开地图并取出那张纸条,这是几个月前他收藏在里面的。
不多的几个象形文字一个接着一个往下竖写着。
黑色墨水。
他坐在写字台边,长久不动地凝视它。
他在凡尔登咖啡馆找到正在玩台球的巴尔达比乌。
他总是一个人玩,和自己对抗。
奇怪的比赛。
健全者对断臂者,他如是命名。
他正常地击一次球,接着的那一次只用一只手。
断臂者打赢的那一天——他说——我将离开这座城市。
多年来,断臂者总是输球。
——巴尔达比乌,我要在这里找一个能读懂日文的人。
断臂者击球,两次贴库后落袋。
——你去问埃尔维·荣库尔,他知道一切。
——我一点儿都不懂。
——在这里,你是日本人。
——但是我同样是什么也不懂。
健全者俯身于球杆上,送出一个六分球。
——那么只有布朗什夫人了。
她在尼姆开一家布店。
商店的楼上是一家妓院。
那也是她的生意。
她是富婆。
而且她是日本人。
——日本人?她如何来到这里?
——你不要问她这些,既然你有求于她。
臭球。
断臂者这时失误,输掉十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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